因妒
成仇。宝琉女对麟儿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监视之列,疑心生暗鬼,彼此眉目之间,稍
有不慎,犹使萧使君疑真疑假。更何况果有其事,那使人察看不出来?萧使君一声冷笑,
宝琉女惕然知警,粉脸一沉,神义内蕴,目不斜视。峨嵋派上至掌教,下至一干门人,
都从座上立起身来,肃然致敬。
觉明忙含笑招呼上座,宝琉女只好坐下。萧使君却推波助澜道:“昆仑派司马子扬,
管教弟子无方,不稍给颜色,今后江湖道上,还有宁静日么?”麟儿见他当众辱及师门,
不由勃然震怒,沉声喝道:“姓萧的,论尔出身,在江湖上辈份原高,然而所行所为,
无异于鼠偷狗盗,详情不必细说,明眼人绝不可欺,如再辱及季某师门,我只好抽剑为
本门护法了。”
萧使君也不加理喻,扭转头,望着宝琉女微笑道:“师妹高见如何?”宝琉女粉脸
凝霜,冷峻地道:“大殿之上,悉听掌门作主,旁人不便说话!”这一橡皮钉,碰得不
轻,萧使君只好恨在心里,但表面上也不能不假装笑意!殿外广场之上,业已布置就绪,
除摆了两排座椅之外,还有一种东西,最为显眼。那是高可盈丈十二根铁桩。
桩尖身细,插在地上,周围却堆着不少干柴,柴上清油满布,但尚未举火,看情形,
所谓风火桩大约就是此物。不但青莲师太等人,大吃一惊,连江汉神驼,也深觉此次太
险!双方坐定后,觉明大师,立朝江汉神驼发话道:“韩施主是否另有准备,否则,我
们就发动风火桩,一较强弱,真如本门不敌,不但庐山凝子,就此释放,而且其他要求,
本门无不听命而行!”
神驼还未答话,飞云子虞静文,早从座上立起,走到觉明之前,施礼请命道:“今
日之约,崆峒弃徒陆思南,竟也挤身其间,小弟愿与他先见头阵,特请示下!”觉明一
脸阴沉,略事沉吟,立着侍立的小沙弥,捧上钩形宝剑一口,革囊一付,耳语半晌,飞
云子虞静文,始领命而出。陆思南正待慨然应战,麟儿和惠元,见他身上一无所有,由
惠元出面,将他止住道:“师叔末携带兵刃,就拿弟子之物,暂时充数如何?”
思南微笑点头,任由元儿挂囊佩剑,这位伶俐师侄,却轻轻低语道:“囊里铁燕金
钩,系隋唐海天一燕威振武林之物,犀利无比,敌人如专凭武功便罢,若使用阴谋时,
就拿此物对付。”陆思南微一皱眉,竟似不甚赞可。元儿又道:“刚才觉明大师,暗中
鬼崇很久,而且宝剑革囊,都非虞静文自己之物,其中阴谋,不言可知,对敌仁慈,无
殊虐待自己,师叔还须仔细才好!”
陆思南忙含笑点首,一跃而出。虞静文暴喝道:“姓陆的,人之恨,莫过于杀亲夺
妻,今日一战,不死不休!”他不容人开口,一拔长剑,呛哪一声,长剑出鞘。晓日晨
曦,照在那钩形长剑之上,立现出一弯红光,如雨后新晴,虹霓乍涌,绚丽之极。
陆思南知道这是峨嵋掌门手中之物,不由暗忖道:“这恶道,果然想从兵刀上取胜,
不过犹在元儿计算之中,事既如此,只好应情施变!”他原是灰心失意的人,饱经隐患
之余,业已培养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红光照着双目,他把两眼微阖,缓缓说道:
“虞道友,这一次,我们总可一了百了,不必急于一时,徒手兵刃,悉听尊便,只是你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