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以转化成恨,也可以转化成无。当我们因爱生恨,那就意味着我们爱的很深;当我们由爱成无,那就意味着我们爱的很累。
流产后的文文变了许多。她变得冷漠,变得固执。以前文文经常用“变”这个词描述妖妖,如今妖妖却整日将这个字按在文文身上。她感慨,为什么女人都要经历这么多的痛苦?为什么爱总是让女人改变?
“文文。”妖妖和文文从食堂走出时,徐策迎面叫住了她。
文文不予理睬,牵着妖妖径自前走。
“文文。”徐策拉住了文文的手。妖妖很想对徐策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放手!”文文冷声命令,对方并没放弃。
“我叫你放手听见没有!”文文大嚷,食堂前进来出去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吵架吗?”徐策无礼的训斥别人。妖妖鄙视地瞥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别人大呼小叫的?
徐策拉着文文,文文拉着妖妖,三个人不伦不类地站在食堂门口形成奇怪地三点定位。
妖妖受不了当夹心饼的感觉,她首先松开了文文的手:“你们好好谈谈吧,我先回去了。”
“妖妖,别走!”文文紧张的拉住她。似乎少了她,她就没办法站立下去。
妖妖又一次将她松开,对她诚恳地说:“该来的总会来,你们该解决了。”
妖妖独自走回寝室。她翻出大衣柜里的收纳箱,打开了盖子,取出纸鹤上面的一叠方纸。这是去年冬天买的方纸,一直没有折完。只有在想起来的时候,她才会触摸这些纸鹤并继续折叠。纸鹤的数量已经庞大到收纳箱勉强容纳的地步。妖妖没有数过,最起码也有一万只。
这些纸鹤陪伴妖妖渡过了最困苦的时光。再折它们,妖妖不在上面写字了。这些纸鹤是空白的。就像现在的妖妖,心里也是空白的。她虽然嘴上常说恨他,心里却从没这么想过。
大年三十的下午,妖妖给段飞扬打过电话,她想给他一句新年的祝福。当时他并没有在家,接听的是他的父亲。到了晚上,段飞扬出其不意地将电话反打回来。也许是妖妖用座机打的缘故,他以为是他的某个重要的朋友。
妖妖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对他说了句“新年快乐。”而对方,回给了她一句“谢谢。”
这件事情妖妖始终没有跟文文提起。她觉得没有提的意义。她不想在嘴上经常挂着段飞扬的名字,虽然在心里,她从来没有忘记。
文文与徐策又和好如初。妖妖不知道徐策使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将文文的心轻而易举的挽回。她没有看不起文文,更没有对他们的复合给予更多的评价。她自己就是个被爱遗弃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的爱情呢?
“那个女的只是策的妹妹,是他的亲妹妹。我居然从来不知道他有个妹妹。那段日子,策的家人来这里看他,所以他才没有跟我联络。他的家人是不准他过早恋爱的。”文文解释着,希望妖妖不要鄙视她。
妖妖用着水笔在段飞扬的画本上画着素描。段飞扬从来不知道,妖妖很有美术的天赋。而画画,是妖妖最大的爱好。
“他知道你为他做的事吗?”妖妖淡淡地说。雅莉正在床上午休,她们不能说的太直白。
文文失笑。“没有,我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
“你打算告诉他吗?”妖妖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好像喝白开水一样轻描淡写地与其交谈。
“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他的。”
5月过去,一转眼,夏季正尾随在春的后面悄悄到来。天气一天比一天的炎热,妖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的愉快。赘肉不见,曲线玲珑。妖妖爱上了买衣服的感觉。虽然大家都称她太瘦了,妖妖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