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家园林,这个曲江苑中亭台楼阁一一俱全,藏身树杈中的司音,咬着从皇煌嘴里夺来的大半只烤羊腿,打量着这个召显皇族贵气的地方,是个好地方,如果北京的圆明园没被八国联军烧光的话估计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今天早上,封漫让她换上“孝服”(白色麻衣)出门,她还满肚子不乐意呢,现在想想,真是明智之举,要是自己依旧穿那身紫缎锦袍躲在开满白色杏花的树枝上肯定会被发现,但现在身穿白衣就不怕了,即便是有人抬头向上看,也不一定能看到她。
在这里白吃不说,还可以欣赏免费歌舞表演——“虹裳霞披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真是不错,如果今天她穿的是男装就可以混下去捡金钱铜板了,“猫猫,你下去叼几个金币回来!”
“喵呜~”不要!它那么高贵的猫儿怎么能为这世上最肮脏的金钱低头?!再说了,作为流通货币的铜钱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病菌,要害它生病拉肚子怎么办?这里可找不到谢霆锋,呃,是泻停封
“不去就算了,反正你的猫爪不灵活,也捡不到金钱。”司音刚才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压根没指望它拣钱回来,“咽死了,有肉没酒,吃着也不尽兴!”
对啊对啊,旁边的猫头狂点,自从跟了封漫大人,不一定餐餐有肉,但肯定顿顿有酒,从入口软绵的黄酒,到各种口味的果酒,喝了个遍,不止司音,连它都染上酒瘾了。
“你的鼻子灵,去探路,我跟在你后面!”说罢,司音一脚把馋猫踹下树去——
同样寻酒而去的还有水榭中,喝酒赏景(风景c人景)的两位新科进士——方敛凝c青旒,他们二人刚巧喝完了拎过去的那壶状元红,于是一起沿着江边的杏林漫步去临江的备宴御院去灌壶酒。
“邬兄,你我认识不短了,虽然平时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每每一起品茶聊诗,邬兄的才学都让小弟敬佩不已,”走在杏林间的幽静小路上,方敛凝扭头望向一旁的同期,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这一届状元郎杨宣的文章诗赋我也看过,虽然不错,但和邬兄比起来还差上几筹,可邬兄这次居然排入二甲十名开外,难道殿试之中出了什么事情?”
青旒无言片刻,和身边这位野心勃勃的小候爷不同,他既不想考得太差被外放当个小县令,也不想考得太好招人瞩目,被看穿身份可不好玩,最好是被招入翰林院,编编什么史书的就好,又或是进修个一年半载,出来当小小的京官,他含笑摇头,“方兄高看了,青旒不才。”
虽然明知这是青旒的推委之词,可方敛凝感觉不到任何不快,那么淡然超拔的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来参加科考的呢?做官?!应该不是吧?自己在他身上看不出丝毫追名逐利之气,比起傲气十足的学子,青旒更像是超凡脱俗的羽士,也许自己对他的拉拢要以失败告终了。
方敛凝不在意地笑了笑,邬青旒这样的人物当作知己朋友应该会更好,两人轻言闲谈之际,已经走到备宴御院,因为临时搬来很多食物材料,所以院外还搭建了一串简易木棚。
见到有两位新科进士过来灌酒,门口忙碌着的小吏干脆地指出存酒的木棚,现在人手不够用,这两位自己去灌吧,有力气的话,搬走一坛子酒也没有人管。按照小吏所指方向走去。
就在方敛凝的手放上木头门把上的一瞬间,忽然门里面传来的怪异声音,让他警惕地停了下来
只听酒库内传来高低不同的两声猫叫——
“喵呜?”
“喵嗷!”
两只会对暗号的猫?以他的耳力可以轻易地听出很这两声猫叫来不同位置,一在库外,一在库内,他扭头望向身旁的青旒,本想询问他意见的,却发现这位平时宛若谪仙的优雅公子此刻面挂寒霜,黑云罩顶,好可怕!
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