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娘家侄儿和侄儿媳妇遭遇水难,他们唯一的女儿赵小姐下落不明,庄里派出了不少人找,都没有找到,老夫人正担心着呢,这位赵小姐自己平安无事就好。
“你傻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把小姐从东角侧门请进府”信门守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停了下来,山庄里找了那么久的都没有找到的人,忽然自己冒出来,这事儿有些可疑,他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在门守的带领下,赵家小姐被请进了墨昉山庄。
自从进入山庄,司音的眼睛就没停弦,索性有帷帽遮掩,她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个著名的山庄,除了树木山石c楼台房舍,这里的人也是她观察的对象,例如现在正在前面引路的那个欧吉桑门守,他把自己往哪里引呢?!
虽然她对古代建筑没什么特别研究,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主宅的方向,正如司音所料,这个门守把她请进一处华丽的木制殿式建筑,内外装饰得都不错,但给人的感觉确实肯空旷,一看就知道不是有人住的地方。
殿内一位把司音和秋梨迎进了用屏风隔断的右间,明窗下一个矮木榻占据了半个房间,上面有炕桌和坐垫,已经很累了的司音没心思讲什么礼数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兰妪你去给小姐准备茶点小姐,”信门守吩咐中年仆妇后,转向赵家小姐,“小姐还请在这里稍作休息,老奴这就向老夫人那里去禀报。”
信门守恭敬说完,刚想退出去,却被司音拦下,“门守稍等。”
她转向站在身旁的秋梨,“把荷包拿出来吧。”
秋梨利落地从包裹中拿出一个荷包,转交给门守。
“这是?”门守看着手中的青绸荷包,上面绣的白鹤略微颜色变黄,可见这荷包有些年头了,里面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这是家父及冠的时候,姑奶奶亲手绣给家父的,里面装的是家父的私印,”司音轻描淡写地回答,“请门守转交给姑奶奶。”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不负所托。”
信门守退出内间,但没有去禀告老夫人,而是靠在隔断的屏风后,竖起的耳朵表明他在听墙根。他把兰妪遣走,无非就是想听听这两对主仆在没人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如果是冒充的就可能会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
果然,内厅里传来对话声——
“小姐,老爷的遗物为什么要给姑老夫人呢?”
“你当我乐意,不给行吗?你我主仆破衣烂衫的就来投亲了,单凭我红嘴白牙地一说——我是赵家小姐,人家可倒信啊?天真(一傻)!方家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富贵之家,不是猫猫狗狗都可以进来的。”
“您的意思是说——那个门守怀疑我们是假的?”
“哼,这还用问?”赵家小姐重重地冷哼一声,“你家亲戚来了,你是怎么迎接的?没有倒履相迎那么夸张,好歹也要把亲戚让到自己主宅里来吧?再看看这方家!咱们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山庄门角的屋子,看上去挺有模有样的,其实不过是招待外客的地方。”
“当咱们是外客?!”
“当外客还是好的,要不是咱们一路风餐露宿,省下坐船的钱,赎回爹爹的遗物,没准咱们会被人家当骗子,乱棍打出去呢!倒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我主仆就要去乞讨要饭了。”
“啊?!不会吧?”
“其实这也没什么,人看衣裳马看鞍嘛,方家的门守能给咱们带进来就该感谢天c感谢地,感谢阳光普照着大地了,要是换个狗仗人势的门卫,切,把你当叫花子挡在门外也不新鲜。”
屏风外面偷听的信门守额头上直冒冷汗,这位赵家小姐才多大呀?说话怎么这么犀利泼辣,倒是有几分老夫人的性格
“哞~~~”
忽然从身后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