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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的几日,府中上下都在忙碌中度过,其实从腊月二十三开始祭拜主宰吉凶祸福的“灶王爷”开始,就基本没见有闲人来东院找过我。听说张峦也回府了,只是由于疲于应付各处的乡绅官员,连影子也没露过。期间,就韵婷来寻过我两次,见我懒懒的猫在屋里抚琴临帖,心中明白我是不想参合府里的事儿,也就没多说什么。我感慨着,同是过春节,但古人过得实在太麻烦c太繁琐了!

    腊月二十九那天,天生“多动症”的我又无聊地独自在东院闲晃。晶莹的雪花不经意飘落在我长长的睫毛上,我眨眨眼睛,融化了那份清凉的触感。抬头望去,漫天飞雪,纯白的飘零点缀在湛蓝的天空上,何止美不胜收,一时间,我竟看得痴了。按照我在现代学习的地理知识来说,兴济县应是位于河北省南部,属于我国华北地区,又临近渤海湾,纵然下雪,也很少有如此声势浩大的鹅毛大雪,多是飘飘站不住的小雪花罢了。动情中,我不由回忆起家乡沈阳的冬季,东北的冬天银装素裹,纯净无暇。站在风雪中,只觉得可以与洁净无暇的曼妙自然融为一体,天地独我。

    情迷意乱中,我分不清身在何处,忘情地吟出《沁园春?::雪》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哈哈好词!慕晗是在思念家乡吗?”

    我寻声望去,张峦正立在东院门口。调皮的雪片落在他的身上,北风微微吹起他的衣角,远远看出,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我笑着迎了上去,“干爹怎么得闲了,这几日不都在应付各府的客人吗?”

    张峦装出微怒的样子说道:“怎么,慕晗不希望干爹得闲?”

    我忙撒娇地拉住张峦的外袍,“瞧干爹说的,哪有的事啊!我是看您忙碌,想找您说会儿话都没机会,您倒先来寻我的不是了。”

    张峦见我这般黏人,开心地笑了出来。我把他请进屋,又让烟云备茶,自己亲自捧个小手炉递了过去。张峦满意地点点头,喝口热茶,问道:“刚才那词只听得一半,可有下阙?”

    我应了声“嗯”就继续吟道:“江山如此多妖,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张峦听着,满眼的惊叹和骄傲,“好一个还看今朝!本以为老夫的小慕晗是个江湖侠女,志在逍遥。如今才发现竟是自己看走了眼,轻视了你,能吟出这般气势恢宏的词句,慕晗的胸襟气魄绝不在男儿之下!”

    “干爹谬赞了!这词不是我做的。”

    “哦?那是何人之作?”张峦好奇的问道。

    我当场石化,怎么又得意忘形了呢?这不是自掘坟墓嘛。难道要告诉他,这是我们新中国的伟大领袖在一九三六年建国前的大作?一时没了主意,只好用招牌的傻笑缓解尴尬。张峦也不追究,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我道:“或许鹤龄说得对,你真是个娘娘命,更该做个娘娘。”

    我一听,已经石化的脸上又赫然浮现出几道黑线。这不扯呢吗,我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分享我的爱情,分享我的老公的。韵婷说得对,这种事可不能谦让。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干爹这几日劳累,难得见面,想必是有事寻我吧?”

    张峦笑笑:“就是这几日繁忙,一直没空来看你,今日得了时间就过来走走。这大冬天的,还住的习惯吧?”

    我微笑着答道:“怎么会不习惯,干爹莫非忘了我是在关外长大的?那里的冬天可比这儿寒冷许多呢。”只不过我们有空调c暖气c羽绒服我在心里悄悄补充着。

    张峦正容道:“慕晗,以后少提自己在关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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