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曾纹称病未上早朝,在府中冥思苦想倒敌之策。
很快就传来了安云被秘密抓捕的消息。原来此人也是个孝子,原本可以独自逃脱,却放不下幼子c老母,带着他们一同潜逃,这才被发现行踪,抓捕归案。
好一阵,朝会结束,众人纷纷前来探病。一阵喧哗之后,纷纷散去。
独有侯蒙满脸带笑,姗姗来迟。进得门来,冲着曾纹挤眉弄眼,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曾纹苦笑道:“你这死猴子,有话快说。我这正郁闷呢!喜从何而来?”
侯蒙笑着把一个小包裹放在桌上,拍了拍,说道:“这是今日朝会后,梁公公给我的包裹。据说是刘太后亲自吩咐,让我转交于您的东西!”
“什么?”曾纹听完,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到桌前,打开包裹,由于心情过于激动,手竟然有些抖抖索索。半天竟然没打开。
“大人,老侯先告个罪!”侯蒙在一旁行了个大礼,方才说道,“老侯实在忍不住,就在马车上私自打开,粗粗看了一下。”
“你乃我心腹之人,你我之间就不用客套c拘礼了!怎么样?是什么?”曾纹干脆放弃打开包袱,转过头来,问侯蒙。
侯蒙压低声音c笑着说道:“这里面的证据不可谓不全c不可谓不多。有章惇勾结各宫内侍的名单。太皇太后c各个皇太妃身边的人几乎人人有份。另外还有许多章惇通过郝随c刘友瑞二人转交给各宫中人每一次的礼单。时间c人名c数目都历历在案。看来这郝随c刘友瑞心机也不可谓不深了,单单这些,就够章惇喝一壶的。这里面还有当年郝c刘二人和章惇如何计谋追贬宣仁皇后(高太后)的前因后果,有他们诬陷孟皇后c鼓动先帝废立孟皇后的全过程。如公诸于世,谁也保不住章惇1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这郝随c刘友瑞均是太后身边的内侍,其他的倒也罢了,废立孟皇后一事,恐怕太后也脱不了干系。虽然如今太后地位已然稳固,但恐怕对太后名节有损,太皇太后恐怕亦会就此事作些文章。故,我以为最好是不要公之于众。”
曾纹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的意思也是如此。只要把这些东西往章惇面前一放,他应该知道怎么做。我们也不逼人太甚,只要他即刻请辞c告老还乡,一切就此打住,决不株连他的家人1
侯蒙说到:“这事我来办吧!我想应该可以完满解决!”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曾纹一眼,说道:“大人,太后这份礼可不薄啊!”
“是啊,刘太后她舍弃自己名声于不顾来成全自己,这该怎么还呢?”曾纹一时头皮发麻,呆立当场。
侯蒙见状赶忙说:“大人,我看,我这就去誊写一些副卷,然后亲自上章府一趟,您看如何?”
曾纹木然地说道:“这个,一切拜托了!”
正在曾纹感叹之余,一阵香风袭来,却原来是师师和易安两位佳人联袂驾到。
曾纹立即调整心态,暂时把青青的事情放下,笑着对易安说到:“你来了?”
易安微微点了点头。师师小嘴一撇,说道:“不是吧?我这么个大美人站在你跟前,你眼里只有易安!”
易安一边伸手过去作势要捶师师,一边说到:“死丫头,就知道取笑我c拿我消遣!”
师师一边告饶,一边喊道:“这不还要几天才过门吗?如今就夫妻一体合起来欺负我,我投降!我投降!”
一阵嬉闹后,易安说到:“这几日家里都在准备嫁妆,我什么也不懂,像个木头人似的,听人摆布。刚刚听得父亲下朝回来说你病了没有上朝,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也顺便散散心。成亲也真累啊!相公,你没什么大碍吧!”
曾纹站起身来,手舞足蹈了一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