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回到:“这个老奴不知,不过,数月来,太后召见过侯尚书十余次,曾尚书(曾肇)七八次,多是垂询曾大人在西北的近况。这些都早已如实禀太皇太后了。”
冯贵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看向太后脸色,接着说:“昨日曾大人到京的消息是皇上那边景灵宫总管梁思成告知太后的。太后就立即出宫,直接去了少师府。据说是单独召见,到底说了些什么,旁人无从得知。时间约摸半个时辰,尔后就返宫了。不过听说太后娘娘回宫后大为生气,因为些许小事,对宫中众人挨个训斥了个遍,举止有些反常!”
向太后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那你以为呢?”
冯贵悄悄抬头看了向太后一眼,迅速低头,说道:“老奴不敢妄议!”
向太后有些生气,说道:“又没让你拿主意,只是说说看法,恕你无罪!”
冯贵分明有些勉强,嘴动了两动,说道:“这个,据老奴看,这关系十之不太正常,不过具体到了哪一步,老奴不敢妄加猜想!”
向太后啪摔了手中的杯子,恨恨地骂道:“这个贱婢!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出身低贱,仗着有点姿色,迷惑先帝,把先帝迷得昏了头。又仗着自己生下皇子,勾结外臣,怂恿先帝废了贤淑良德的孟皇后,为自己谋夺了皇后之位,先帝尸骨未寒,她竟敢宫廷,老身早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而后,向太后又对冯贵说到:“再加派些人手,给我日夜盯着她!要外松内紧,抓她个现形,看这对狗男女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
冯贵诺诺称是,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紫宸殿。
一班朝拜后,文臣中闪出一人,正是御史台中丞邢恕,高声奏道:“启奏陛下c太皇太后c太后娘娘,臣有本奏!”
向太后缓缓开腔:“邢大人有本尽管奏来!”
邢恕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昔日先帝临终之时,曾纹曾大人战功卓著,故提拔以授枢密院副使之职,并仍兼陕西制置使,以表其功。今日曾大人又添新功,进为少师,而陕西制置府已撤,实职即为枢密院副使。而其父子宣公现任枢密院使。父子二人同居枢密院,分居正副二职,执掌我大宋全国之兵,自开朝以来从未有此先例!臣既为御史台中丞,不得不奏请陛下c娘娘,为免非议,为曾纹曾大人更换他职!”
向太后一听心中暗喜,甚合己意,说道:“曾爱卿年少多功,文武全才,不知众位爱卿以为何职合适?”
安惇出列高声奏道:“如今太常寺正卿蒋之奇曾于枢密院供职,通晓军事,可出任枢密院副使一职。曾纹曾大人出任太常寺正卿也适得其用的不二人选1
曾纹听到这里,先是一愣,接着心中暗骂,这帮家伙竟然想到让自己去掌管礼乐c宗庙c社稷c陵寝之类的破事!也算是下了番功夫。
范纯礼也站出来附议道:“此言甚善!曾大人年轻有为,执掌太常寺,必会为太常寺带来一番新气象!”
看来自己在二惇和元佑党人眼中暂时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都是他们的眼中钉。曾纹心中苦笑不已,望了一眼前列的父亲曾布的背影,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不禁又是一阵苦笑。
“安尚书此言何意?曾大人从政两年余,一直驰骋边关处理军务,百战百胜,杀得西夏闻风丧胆,而今却剥夺其兵权,调去掌管太常寺,这岂不是闲置人才,自毁长城么?”苏轼开了曾纹一党的第一炮。
武将中也闪出一人,正是鉴书院事王厚,他本就声音洪亮,又带着几分生气,颇有点震耳欲聋的架势:“臣以为安尚书是明知故犯,他不是被辽人收买就是夏人的奸细!否则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时间,争论又起,与前一日的争论却大相径庭。素来沉寂的武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