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八日过去了,由于路上一直在下雪,每日路程走的近些。曾纹一路同各位好汉讨教些武艺c骑术,倒也不觉得闷。这一日,众人车马已过了东京外城的戴楼门。眼看已过晌午,仰面看时,只见前面一座酒楼,竖着一根竖杆,悬挂着一个青布酒幌子,上书“正宗杏花村”。待到门前一看,檐外一面牌额上有龙飞凤舞“天元酒楼”四个大字。曾纹看了看,说道:“各位兄弟,时值正午,不如待用过饭以后,再随我回府吧。”
众人都同意。
于是,曾纹同花荣等一行八人,并着曾福上得二楼,要了一间临窗的朝南阁子坐下。
少时,要了几样酒菜,不过是肥羊c嫩鸡c酿鹅c精肉等,正吃着,忽然听见楼中有人吵将起来。忙叫过小二问怎么回事,一问方知,原来近日来连续下雪,几位太学生便相约踏雪寻梅,一番游玩后,每日在此聚会。不过是谈诗作对,倒也其乐融融。不想今日来晚了半个时辰,每日都固定在东边靠窗的席位已被一位江浙来的商人先行占了去。几位太学生都是官宦世家,又素来轻视商贾之流,逐要那商人让座。不想,那商人刚讨一房小妾,正在那里和美人谈天论地,哪里肯在美人面前示弱,故此争吵起来。
这时,就听见那边大声叫嚷:“如今这太学生,不过都是一帮荫父祖恩典c不学无术的草包罢了,要想我给草包让座,休想!”
顿时又是一阵狂吵。
一会儿又听见那声音说道:“要我让座也可,不过我只让才子,不让草包。我出一题,如若各位能完成,不但让座,我还奉上白银百两。”
此声一出,外面倒是顿时鸦雀无声。
“有些意思,”曾纹拉了拉王伦的袖子,踱出了阁子。
“什么题?这世间万物千奇百怪,谁知道你问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一个太学生高叫道。
“放心c放心。我只不过要你们在规定的时间内,赋一首诗词而已。”只见一位身着光鲜的胖子摇晃着他那油光满脸的大脑袋说道,“你们不是成天赋诗作对么?今日让大家都看看真本事。”
“只怕不会简单吧?”只见一位蓝衣少年缓步走上二楼,边走边说。
“原来是赵明诚贤弟,太好了!让你见识一下京中才子的风采。”一名太学生大喜。
“赵明诚赵明诚”曾纹嘴里喃喃自语,反复叨念着这个颇感熟悉的名字。
“原来是他?!”曾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吓了王伦一跳。赵明诚不就是李清照的丈夫吗?对于前世的曾纹,整个宋朝只有两个女人在脑子中有深刻的印象,一位是出身红尘c助夫抗金的巾帼英雄,梁红玉,还有就是震烁古今的婉约派代表词人,李清照。史书中说,这赵明诚一生酷爱金石之术,诗词却比之清照不及。不过,说他是才子,却也当之无愧。
曾纹一时心起,不禁又往外走了几步,想一睹这赵明诚的风采。但见他生得龙眉凤眼,皓齿朱唇,白面无须,十七八岁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身穿一领紫锈团龙云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绦环,足蹬一双金线抹绿色脚靴,左手拿着一把折扇,更增几分飘逸之感。好个俏公子。
“这就是你们说的才子么?”那胖商人上下打量了明诚一眼,“其实也不难,只不过这首词里必须有我和我老婆及儿子三个人的名字,半柱香的功夫。”
说完,又掏出一张银票,“这就是正行银号的银票,东京城里有四家店面可以随时兑现现银。哪位有胆来试试?不过话说回来,若到时写不出来,可得赔我一百两。”
边上小妾估计听着里面没有自己的名字,面露不悦之色。
“不就是一百两么?出题吧。”赵明诚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到桌上(看不出来也是个豪爽之士)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