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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之前还晓得怕什么,真的四肢并用,连脑袋都当腿用的时候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千万不能失去平衡滚下去!”

    有句老话不是说吗——上山容易下山难!爬过山的都知道,下山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平衡。一旦控制不住,骨碌下去,就等于把命交给老天爷了。是断胳膊断腿,还是磕着后脑勺那就看这山上的石头喜欢你哪里了!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侧着身向下滑的,到了险要的地方几乎是倒退着慢慢向下走。时不时的把碍事的衣服撕开丢掉。有时候地面石子松滑,几乎要失控的时候,都能抓住旁边的灌木,手也因此不断的脱皮开裂。能长在石缝山崖上的灌木根都扎的很深,大概我的体重也不是很重,所以一路幸运的滑下来,没有遇到灌木被连根拔掉的情况。

    水声哗哗的就在耳边,,扭着头向下一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试了试脚底下的土壤,碎石似乎更多了,手边可见范围内可以抓到的灌木几乎看不见。怎么办?总不能冒冒失失的滚下去吧?

    额头上的汗成串的掉下来,嗓子里着了火似的向外冒烟。要是有什么能固定就好了?

    固定?突然想起杨不愁送的那把匕首,不知道可不可以试试?

    小心的拔出匕首,把刀鞘依样收好。寻了一个看似石缝的位置,斜着身子,把刀子狠狠的插进去,如果刀子不够长,或者那里位置太宽,我就要重新找地方。

    果然,刀子进去以后左右一转,轻易的挖出拳头大小的空间。心里一沉,紧贴在地上,又换了一处——依然如此。

    沉吟了一会儿,腿上用力,双手依次扣在这两个地方,慢慢向下滑了半尺。如是重复,我又向水声处接近了不少。

    这样艰难的地方大概持续了有十几步,感觉树木重新多了起来。但此时我已是惊弓之鸟,不敢又丝毫的大意。收好刀子,紧贴地面抓着树根慢慢的移动着。

    天光渐渐放亮,一抬头,我哭笑不得——自己正趴在谷底,慢慢的向溪水移动!那山崖离我已经有四五步之远,再倒着爬几步就是溪边的鹅卵石地了。

    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脚。那些破处已经顾不着了。各处关节运转正常,呼吸心肺,大脑脖子脊柱,重要部位并无显著疼痛,我心里暗叫侥幸。等到抬头向上看来路时,我就知道幸亏是在黑夜,若是在白天,我绝对下不来!

    那处我用匕首开路的地方是巨石和碎石磊出来到凸起,和地面几乎垂直!

    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饶是如此,小腿肚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林中晨鸟鸣叫,万物从沉睡中慢慢复苏。小溪不大,清澈透明,在夏日的清晨欢歌向前。

    溪水可能是山泉汇流的,沿溪下行,应该就有出口了。自己方才下来留下不少痕迹,他们到这里找不到尸体,恐怕就会追踪过来。想到这里,我不由加快脚步。在大小不一零碎的鹅卵石滩上跑起来。经过自己那件被扔下来的黑衣服时,心头怪怪的,好像真看见一个死去的自己躺在那里静默无声。

    也许昨晚我真的死了?

    《西游记》里说唐僧在凌云渡坐上接引佛祖的无底船儿,打了个趔趄。行了一段看见一具死尸飘了下来,方才知道这竟是自己的那具“凡胎”!

    这黑乎乎的衣服下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躺着一个上官红锦的凡胎呢?也许我现在不过是个魂儿,没头没脑的乱撞。等到天明了,太阳一照,便消散的无踪了?

    想到这里,我竟然不再害怕那些追踪的人,反而怕起头顶的太阳。吓坏了似的沿着溪流往前方树影崖阴处跑。

    终于跑不动了,靠在大树下面气喘吁吁时才发现,在自己的脚边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延伸成人的形状。贴附的躺在地面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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