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纸鸢连忙谢恩:“奴婢多谢皇上恩典。”
她站起来退到一侧,再也不敢多抬半分头。
项镜离与皇上闲聊了聊,话题忽然转到了如今四国稳定的格局上。平朝位于四国的中心,西有项镜离的母族西琼国,东北有游牧为主的小国羌芜,南方则是粮食大国索达尔。先帝项扶允执政十五年,兵强民富,结束了四国边境混乱的局面,扫除了西琼与索达尔之间的主战势力,使得天下为安,共享和平的新形势形成。
项镜离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之前听说我朝要在西琼国内开辟一处冶金厂,不知皇兄可有心仪的派遣人选?”
皇上摇摇头:“朕还在考虑,派遣使臣势必会长期驻扎异国他乡,大臣们多有顾虑朕也理解。如今契约还未正式签订,一切还不急。”
“臣弟不才,一直不能为国效力,但若皇兄需要,臣弟可任由皇兄差遣,绝不推诿。”
皇上看了他一眼:“朕知道你的忠心,但如今我们兄妹四人,安贤王驻守南疆,多年不归,三妹也嫁与羌芜酋长,再难相见,唯有你还能陪在朕身边,朕实在不舍你远离。此事,来日方长吧。”
项镜离听此话也不好再多说,只道:“皇兄放心,血肉浓于水,我们手足之情断断不可能削减,无论何时,臣弟都在皇兄身边。”
“好,有你这句话,朕这心踏实不少。”
“皇兄还有政务处理,臣弟就不多打扰了。臣弟告退。”
“好。”
纸鸢跟着项镜离退出,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大殿上的人一眼。这眉这眼,那样熟悉,近在咫尺,却远似天边。
出了太平宫,纸鸢特意走得很慢,希望能与项镜离保持距离,没想到他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站在一棵树下等她。她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过去:“王爷是累了吗?前面不远有个凉亭,不如您移步去那休息?”
他没动,一双眼睛淡淡看向她,无形中透着一丝压迫。
“你的目的是什么?”
纸鸢愣了一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什么目的?”
“不是说自己是来历练的吗,历练的内容是什么?”
纸鸢不禁看向他,他面色平静,不像是开玩笑,也没有揶揄的意思。
他是想要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想了想,道:“不瞒王爷,纸鸢的任务是帮所帮之人实现心愿。”
“哦?”他一下来了兴趣,“所帮之人是谁?”
她本想说是帮他,但担心项镜离的野心太大,她要实现的难度系数太高,给自己徒增烦恼,所以选择了相对简单,听起来也理所当然的另一个人。
“宣嫔。”
听到这个答案,项镜离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幻成了她的面孔。”
“正是。”
“那你可知她的心愿是什么?”
“我猜,大概是能获得皇上喜爱,圣宠不衰吧。”
后宫妃嫔应该都是这么想的,项镜离看着她:“只是你的方法用得太愚蠢了。”
“刚才是纸鸢失态了,纸鸢只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却忽略了当时的情景,给王爷添了麻烦,是纸鸢的不对。”她连忙认错。
项镜离没再说什么,转头看了石逸,吩咐:“一会去把礼物给宣嫔送过去。”
“是。”
纸鸢正在犹豫,听到他问自己:“你想去看看吗?”
她点了点头:“想是想,可是”
项镜离直接替她解决了犹豫不决的问题:“去看看也好,但是行事不要太冲动。刚才在殿上的行为不要再发生一遍。”
“纸鸢知道了。”
跟着石逸来到望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