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哦!乖,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动不动就哭,泰山崩于前而不乱,那才是大丈夫应有的。”蓝芷琪温柔地帮璟麟擦着眼泪。这里那夫子也气冲冲地跟着追了出来。看到欧阳瑾站在门口,态度马上三百六十度转变,毕恭毕敬地向欧阳瑾行礼,完全没有作为夫子应有的傲气,像只哈巴狗一样。
“欧阳大少爷,你来了。”那夫子俯首哈腰的。一看到管夫子,璟麟马上跑到蓝芷琪身后躲起来。
“管夫子,璟麟为何哭泣?”
“可能是在下太严了吧!严师出高徒,璟麟年纪尚小,未能适应过来。”
“是吗?”欧阳瑾不大相信。
“请问这位是?”那管夫子从踏出书房见到蓝芷琪那一刻就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蓝芷琪。
“这位是璟麟以前的夫子,蓝姑娘。”
“蓝姑娘有礼。”
“管夫子有礼。”蓝芷琪学着古代姑娘的行礼方式,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向管夫子行礼,从头到尾,行为大方得体,再加上那上等的容貌,看得管夫子心脏蹦蹦跳。
欧阳瑾把管夫子看蓝芷琪的眼神尽收眼底,巴不得马上揽美人于怀里,宣誓主权,并且命人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拿去喂狗。可是古代的人,发乎情,止乎礼,欧阳瑾又怎能这样做,只好用肃杀的眼神盯着管夫子。偏偏那管夫子的神经比常人的粗,根本没注意到欧阳瑾的怒气正在飙升,恨得欧阳瑾握着拳头,关节处弄得格格响。
“以本夫子看来,蓝姑娘之前对璟麟学业的指导有所欠缺。”那管夫子自以为才高八斗,开始了对蓝芷琪教育方式的抨击。
“何以见得?”
“璟麟这孩子与其他孩子不同,在书塾里面,本应遵循夫子所教,可是这孩子个性孤僻,做事我行我素,姑娘仍然由着他,诗书礼仪乐只懂皮毛,其他古怪的学科却学了一大堆,偏离其道而行,你这让孩子日后如何参加科举,考取功名?”管夫子大条道理。
“哦,那管夫子的意思是,求学问只为考得功名利禄。自古有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敢问管夫子读书为黄金屋抑或是颜如玉?”蓝芷琪挑眉问。
“本夫子饱读圣贤书,不为这身外物左右,本夫子求学问当然是追求学术的最高境界。”
“请问学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算小女子目光短浅,未能参透。”
“这,这境界只是意会,不能言喻?”管夫子一下子答不上来,随便找了句话搪塞。
“哦,该不会是未能意会,未能言喻吧?”
“你”
“小女子无才,只知学海无涯,方才管夫子所指的最高境界到底有多高,小女子实在不知道。孔子曰:“温故而知新”,我们可以从旧的知识里学习和体会到新的,知识日新月异,新旧交替,无止境也。故本姑娘认为,学术之境界,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既然管夫子至今未能参透学术之最高境界,不如及早隐居山林,每日三省悟身,改正不足,见贤思齐,遇不贤者自省,定当早日登至高峰。留于这凡俗这地,只怕会错过觉悟的最好时机。”蓝芷琪的意思叫你及早收山,不要再呆在这里误人子弟了。
蓝芷琪用眼神暗示管夫子“给你一个台阶你还不懂得珍惜,是否要姑娘我把话挑明来说。”
管夫子听了蓝芷琪一番话,确实气得涨红了脸,可是再说下去只会自暴其短,当初要不是收了赵灵那泼妇的钱,到慕月山庄来教书,如今怎会落得个受人讽刺却无言以对的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走人吧!“姑娘所言甚是,今日姑娘一言,让老夫茅塞顿开。欧阳少爷,老夫实在惭愧,才疏学浅,未能担当璟麟夫子之大任,还请欧阳少爷让老夫告老还乡。”
“恩,既然管夫子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