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有,虚弱不堪的瘫在两个护士身上,松松绾着的头发的发簪顷刻掉落,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只有护士隐约仿佛看见她眼角晶光一闪,再去寻的时候泪珠已消失不见。
医生吩咐护士把她架到床上,这时天空猛地一声闷雷砸开天幕。程敬南临着窗在抽烟,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天一下子黑得吓人,仿佛要塌下来似的。雷在头顶一声声的炸开,震耳欲聋,诡异的闪电,象一把利剑忽地划开整个天幕,象是幽灵邪笑的眼睛闪着光。倾盆大雨,顷刻间落下来,程敬南透过雾气的雨帘望着脚下的马路,人们纷纷焦急的奔跑着躲避天有不测风云,程敬南突然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墙壁,雪白的墙壁上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他手上的毛细血管在突突的一跳一跳。
这样的闷雷,房间里每一个人听了都心惊肉跳,只有林顺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她已经麻木了。围在她周围是些什么人,是些什么东西她都不想再去关心,她仿佛掉入一团冰冷的黑暗,全身泛起寒意,只是这一切都没有护士手中的一些仪器碰触到她身体的冷,她咬着牙,眼一闭,又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飞快的渗入她的发丝消失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林顺静静的蜷缩在床的一角,宽大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仿佛将她淹没,程敬南在门口徘徊又徘徊。
她一直滴水未进,阿姨做好的饭菜她分毫未动,那阿姨从厨房把清洁做完,解着身上的围裙看见程敬南徘徊在卧室门口,心里也是轻轻一叹。她再抬头的时候程敬南提步轻轻走了进去,林顺侧卧着,程敬南轻轻俯身下去拨开她的头发,柔声的哄弄着些什么,林顺只是没半点反应,毫不理会他。
程敬南只得轻轻把她身子扳过来,说:“顺顺,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知道我每天听见别人议论着你和吴晓光的婚期和孩子我有多难受吗,可是你却这么狠心怀着我的孩子还要跟他订婚,那你叫我怎么办?那天是我不好,可是既然你怀的是我的孩子,你就更不能嫁给他了,你听我说,等这件事情一过我马上跟白敏嘉说清楚,我一定会跟你结婚的。你不要生气了,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林顺一动不动,也不搭理他。
程敬南也不管说动没说动,他把被子一掀,一只手搂着她强迫她坐好,林顺厌恶的使劲推他,恨恨的喊了声:“你走开。”她这一抬手,衣袖褪下清白瘦弱的手臂便露出来,力气虽是微不足道程敬南到底顺着她的手退开几步远,笑着说:“好好,我走开,我让阿姨来喂你吃好不好?”
林顺头一扭,不理会他。
程敬南退出来,对着门口的阿姨嘱咐了几句,那阿姨叹口气道:“先生,林小姐不愿意吃,强求也强求不来啊!”说着,到底也还是进去了。
程敬南这回没敢进来,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未几,里面突然传来一些哐当的响声,程敬南忙冲进去。
只见一大碗饭菜全部洒在地毯上,碗碟摔到地毯上倒也没碎,只是杯盘狼藉,那保姆蹲在地上收拾着。
程敬南沉着眼睛看了林顺好几秒才挥手对阿姨说:“阿姨,您先出去一下,这里等下再来整理。”
保姆闻言忙退出来,把门带上,这边林顺倨傲的咬着唇,直直的将眼撇向窗口。
程敬南走过去,端起床前未被打翻的一碗鸡汤,坐下来,舀了舀,把汤匙递到林顺面前好声好气道:“来,张嘴。”
林顺头一扭,程敬南等了半天她依旧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神情冷漠到极点。
程敬南的眼神慢慢转黝,他对林顺这种无声的反抗无能为力,因此也烦躁起来,干脆把汤碗端到面前,大喝一口,另一只手抓着林顺的颈项固定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