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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尼收住哭声,瞟一眼黑漆漆的夜空,继续说了起来。

    当下,张凰道:“你且说来,俺倒想知道那菊花姐姐是如何让痞狐子上了身去?”

    吴头英道:“兄长啊,说来话长”

    张凰催促道:“不必铺垫,挑结实的说来。”

    吴头英擦把眼泪,将褡裢搁在双膝上放好,用两只暗淡的鼠眼冲天甩了一下,接着说道:“兄长休怪小弟窝囊,这事儿摊在谁的身上都乱了手脚啊,既然你着急知道原由,我就照实在处说与你听。事情出在货郎东门庆身上!这东门庆其实是个泼皮,去年就时常在我家门口游荡。起初菊花姐姐也没怎么搭理他,只是招呼他买个针头线脑什么的。那东门庆倒也是个爽快人,一般让我浑家赊他的帐。时间长了,两人就开始眉来眼去不打个正经谱。当时我没在意,后来浑家穿上了铁裤衩,我就更不放在心上了,我不信他能找着钥匙。谁知道这几天就出了事情那天夜里,我起来上茅房,一摸炕头浑家没有了!我慌了,到处找,你猜咋了?我浑家把铁裤衩挂在西间门框上,人在门后撅着屁股,那东门庆将裤子褪在脚面子上,哼哧哼哧犁我的地,那副裤衩就悬在头顶,咣当咣当砸我的心”

    张凰大怒:“那你还不赶紧杀了奸夫淫妇?还等着他替你下上种子不成?”

    吴头英叹口气道:“兄长,正是此话啊!当时小弟正是想让他帮俺播上种子”

    张凰一听,抽身便走,吴头英撵上哀告道:“兄长,你且听我说完嘛!”

    张凰无奈,摇摇头蹲在当地,恼怒道:“看在你给我磕头的份上,你说。”

    吴头英接着言道,当时他一看此情此景,登时头大如斗,心下麻扎扎一阵慌乱,竟把热乎乎一泡尿撒在了堂屋地上。那东门庆自是不知身后还站着人家正头香主,一个劲地狠攮猛拽,巴不得将那话儿融化进吴头英家的热土里。那菊花姐姐似乎也是半辈子没个男人靠身,屁股撅得如同狗打喷嚏,嘴里娇喘连连。一时间,臊气弥漫,浪声聒噪,整个屋子咕唧有声。吴头英傻楞了半晌,惨叫一声奔了门外,不想外面雪地忒滑,一骨碌滚在当院。

    那东门庆正施展工夫九浅一深,左研右磨,即将播种之时,忽听门外一声闷响,料是露了马脚,急匆匆收了兵刃,从后窗落荒而去。待吴头英从雪地里爬将起来时,陈菊花已经穿好铁裤衩出来扶他。吴头英二话不说,伸手便来摸她下身,想要探究种子的下落。岂知陈菊花嘤咛一声趴上了他的肩头,浑家幽幽言道,相公,今夜俺让痞狐子上身了吴头英自是不信,将她拽到里间问她方才是怎么回事?一听此话,菊花哭得娇枝乱颤,死活不肯承认与那东门庆偷情之事。吴头英安慰道,那也没啥,他人帮咱们耕田也算我雇了个不花钱的佃户。菊花一听此话,愈加不肯承认,一口咬定是痞狐子上身。当夜吴头英再也没纠缠什么,只是偶尔探探她的裤衩,想要明白自己地里到底下没下上别家的种子。岂知菊花姐姐的钥匙早已藏了起来,岂能随意让他试探?打那以后,东门庆好象没了踪影,一连几日没见他来村里卖货,把个菊花姐姐折腾得日见憔悴,眼见得偌大一副骨架成了一扇门板,形销骨立。

    听罢,张凰疑惑道:“这哪里是什么痞狐子上身?分明是男女奸情。”

    吴头英道:“兄长啊,事情蹊跷就蹊跷在这里,你接着听我说。”

    这一次张凰不想走了,他也纳闷,难道痞狐子会开铁裤衩?

    那吴头英接着说道:“眼见得我浑家病恹恹不思茶饭,我一时没了主张,有心去到东门庆家里求他见我浑家一面,仔细一想便又打住。你想想,俺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这等事情如何张得开口?正犯着愁,我浑家就已躺在炕上动弹不得。一天夜里,我正在酣睡,忽然被一阵清风吹醒,张眼一看,了不得啦!一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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