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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出来,我就感觉自己有些无所适从,怎么满大街都跑着铁马呀,嗖嗖的,冷不丁还像驴那样叫唤几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火牛阵?那也不对啊,铁马后面没着火啊我几乎不敢挪步了,像个瞎子似的扯着比干的衣袖不敢动弹。比干说:“别害怕,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这叫车,跟宋朝的手推车一个道理。”

    “手推车?”我大惑不解,“这哪里是什么手推车哟,车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人在坐在车里的,”比干摇头晃脑地说,“机关全在车里面呢。”

    “什么机关?”我更加不明白了,难道车里还有车把和绳套什么的?

    “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明白,机械,机械你懂吗?类似风车的原理。”

    我有些明白了,原来如此。敢情当今真是现代化了,这跟以前的轿子和马车完全的两码事啊,全是高科技!我不问了。不过,这些车也各不相同,有拉个大匣子的,有蒙个鳖盖子的,有的在车门上还写着字,最醒目的是一种写着警车或者城管的车,偶尔能听见它开口说话——闪开闪开!像县太爷出巡时的开道。路也气派得很,一水的黑色,估计用了不少墨汁。房子就更气派了,高得都接到云彩里头去了。大开眼界啊,我几乎晕了人间仙境啊。

    街道上行走着的人也很奇怪,男人一律把头发留得像个和尚,女人就更奇怪了,头发或长或短,颜色也不一样,有屎黄色的,有酱红色的,有麦绿色的,有雪白色的,更有甚者,直接就没有头发,跟个尼姑差不多。穿戴那就更奇怪了,男人穿裤子,女人不穿,光着大腿,白花花的晃人眼,大腿根那里搭拉一块小布条,风一吹都能看见两片肉忽忽的屁股瓣儿,这样的景色常常让我的裤裆发出“哧啦哧啦”的声音来,我家二弟的急性子又耐不住了。

    我总结出了一条经验,我没有摸清行市的情况下,不能随便支帐篷,容易挨踢。

    忍着难挨的,我夹紧双腿,目不斜视,装出一付柳下惠的样子,傲然散步。

    胡乱溜达了一气,天色就接近晌午了,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比干手里好象有现大洋,找了家饭馆买了几个烧饼,我俩就蹲在马路牙子上吃。虽说我两天没正经吃饭,但我还是觉得这烧饼味道不正宗,不由得想起阳谷县武大郎做的烧饼来,想到武大郎便就想到了潘金莲,想起潘金莲,我的裤裆免不得又是一阵燥热,这一燥热,眼前就浮现出候车室那个女子的脸来。人长得不错,可是你下脚也忒狠了点儿。我吃不下去了,感觉很委屈,我堂堂西门庆,怎么会落魄到如此地步?连一个小娘子都敢对我的宝贝下如此黑脚?心一酸,眼睛就有些模糊,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宋朝的娘子吴氏,我这一走,她可怎么过啊,没人看她跪搓板,她会吃不下饭的李瓶儿还好吗?她要是知道我没了下落,不哭死才怪呢。潘金莲呢?唉,我还没得手,就来了这里,裆中又是一热,候车室的一幕又闪现在眼前乖乖,长此以往,下一个李公公就是我西门大官人。

    “比干兄,当今的人很奇怪啊。”我叹口气,苦笑着冲比干摇了摇头。

    “此话怎讲?”比干很能吃,呱唧呱唧像喂猪。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蛋,他们怎么专朝别人的裤裆下脚呢?这都两回了。”

    “我也不知道啊,”比干很寡言,说话简练,“以后防着点儿就是了。”

    “怎么防?总不能打个铁帽子整天套着它吧?”

    “那也不是不可以啊”比干被我一提醒,蓦地叫道,“有了!”

    比干说完,疾步跑向一个垃圾箱,从里面拽出一个红颜色的痰桶来:“戴上。”

    这怎么能行?一戴上这个,裤裆那里就更惹人注目了,不可。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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