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向这些人望了过去,只见这些人中坐在最前的一个年近二十的小伙子看上去气宇不凡,就向他问道:“你是何人?是何来历?”那人起身向白起行了个礼说道:“小人名叫张禄是魏国人,魏国大夫须贾的门客,因为得不到重用所以就向主人告假出来游历。半年前路经薛郡,听说凌阳夫人要为百姓办学塾,张禄以为此举可比当年鲁国之孔丘,甚至尤有过之。所以张禄自荐留了下来。”
“张禄?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白起自言自语地说道。张禄听言不解地说道:“大人听说过小人?”白起把张禄这个名字了两遍,突然失声叫道:“范雎!你是范雎!”张禄被白起这一叫吓了一大跳,不过转眼之间他就恢复了镇定,朗声向白起说道:“大人认错人了,小人叫张禄,不叫范雎。”
这是范雎可不是普通的人物,他可是历史上做过秦朝的相邦的人,而且非常厉害。历史上的白起就是栽在他的手上的。不过现在白起却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为什么?历史上的范雎可是靠着秦昭王那棵大树才有出息的。现在连秦昭王都挂了,他还用担心他吗?再说了,现在的范雎只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现在只要能把他给收服了,将来必定是一大臂助。
“先生信不过白起么?既然先生认为白起不足为信,又何必要随大家一起来见我呢?”白起笑着向范雎说道。“大人如何知道范雎呢?”范雎苦笑着说道。白起大笑说道:“我如何认出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帮助我。”“大人要范雎帮你做什么呢?”范雎问道。“夺天下,治天下。”白起说道。“请大人恕小人直言。大人应该从未见过小人,而且小人也并非名满天下的名士,而大人似乎很看得起在下。大人认为范雎有夺天下,治天下的才能吗?”
“那范先生自己以为呢?”白起说着向范雎望了过去,他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范雎的眼睛,仿佛要通过范雎那洞天的心灵的窗户看到他心里去一样。范雎一脸正容,认真的向白起说道:“大人可以给我多大的权利?”白起说道:“除我之外最大的权利。”范雎听言一愣,他没有想到初次见面白起就能这么看得起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可是人臣的极至啊。范雎一跪到地伏下身子向白起说道:“范雎誓死追随大人。”
“好,范雎先生,你跟我到秦国去。到了秦国之后我要你在秦国为我组建一只自己的班底,你能办得到吗?”白起问道。“不知大人所说的班底是指什么?”范雎不解地问道。“先生应该明白,无论是夺天下,还是治天下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工作,尤其是治理天下,须要各种人才各司其职,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人才给我找到并组织起来。”白起说道。
“这个小人可以办到,但是将军,河东郡是娴公主的封地,河东郡的旧人会否听我的呢?”范雎担心地说道。白起明白他的意思,这河东郡是娴公主的地盘,虽然娴公主是你白起的老婆,但是你能不能做主?凌阳夫人听到这话笑着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莫说是公主的河东郡,就是这薛郡和方与郡他也可以做得一切的主。”范雎听了凌阳夫人的话心里这才有了底,原来现在这薛郡和方与郡等若已经落入白起手中的秦国飞地,难怪齐王会对凌阳夫人暗中下手。
随后,凌阳夫人又向白起介绍了其他的人,这些人都是一方才俊,不过他们也并非都是齐国人。在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出学游历的年青人,他们看到了薛郡和方与郡不众不同的新气象,被吸引留在了这里。凌阳夫人又注重人才,并且出手大方,所以很多人来到这里以后就不再离开了。正因为如此,白起才可以轻易的得到这许多的人才。
入夜的时候,那些追着白起夺取方与郡的将领都赶了回来。这方与郡虽然不是白起的领地,但是每一个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白起正是这里最有权利的人。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