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自从见到丁春秋出现,就面色惊惶。此刻,听得丁春秋问话,丁春秋越是说得亲切平易,阿紫越是心底绝望,因为阿紫知道,丁春秋越是这样,心中杀机越是旺盛——若是丁春秋只是杀了阿紫也就罢了,若是这样,阿紫反而不惧,阿紫惧怕的,是丁春秋让人求生不能c求死不得的手段。
“师傅”
伶牙俐齿的阿紫,在星宿老怪面前,完全失去了机灵劲儿,嗫嚅不敢言语。
“小师妹,你还不交出神木王鼎,莫非是要师傅亲自向你讨要么?师傅号称星宿老仙,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武林宵小,莫不望风而逃,闻风远遁,小师妹你居然敢偷师傅的东西,难道就当真以为师傅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么?师傅疼你,那是爱你惜你,可是你竟然如此回报师傅,怎么不让师傅寒心?”
那白衣青年阴恻恻接过话头。言语之间,对星宿老怪极尽马屁,对阿紫和丁春秋之间的关系,则是无一字无一句不是满透挑拨意味。显然阿紫确实是深得星宿老怪的宠信,白衣青年还有些拿不准星宿老怪对待阿紫的态度,所以这么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同时又极尽挑拨,力求让星宿老怪对阿紫的恶感加深。
丁春秋一直笑眯眯地听着,听得白衣青年话语,当即笑道,“摘星子,你身为大师兄,小师妹做出此刻欺师灭祖的恶行,你也有责任。为师许你将功补过,去把你小师妹擒下吧。”
那白衣青年摘星子听得丁春秋的话,面色立刻一喜,又是一沉。喜的是丁春秋既然说了阿紫偷盗神木王鼎这是欺师灭祖的行为,那自然是对阿紫恨极,自己不用再担心这极受师傅宠爱的小师妹以后会对自己大师兄的位置构成威胁。
面色一沉,则是因为丁春秋既然不愿意主动出手,以丁春秋的谨慎性格和欺软怕硬秉性,那自然是因为有点看不明白阿紫的深浅了。阿紫竟然能令丁春秋也生出忌惮之心,让身为大师兄的自己前去试招,那么,自己一旦和阿紫交手,前景却是绝不乐观。
摘星子绝对不敢违背丁春秋的话。不过,这并不等于摘星子就甘于坐以待毙。
“是,师傅。只是,师傅,弟子出手向来狠辣,功力不够,收不住手,伤着小师妹或者结果了小师妹性命,本来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这样一来,师傅却是不能亲自处置小师妹了。小师妹既然做出此等欺师灭祖的恶行,师傅虽然宽大为怀,可是却也不能让小师妹轻易就得个了断,否则岂不弱了我星宿海名头?所以弟子建议由五师弟出手,五师弟功力虽不及弟子,然而出手习惯并不似弟子般,动辄死亡,由五师弟擒下小师妹,再交给师傅发落,那才显出师傅慈悲。我星宿海一门,千秋万代,永无敌手,师傅更是神功绝世,盖世无双。”
摘星子躬身向丁春秋说道。
丁春秋仿佛不知道摘星子心思一般,呵呵笑道,“也好。”
那粗豪汉子狠狠瞪了摘星子一眼,不敢废话,纵身而出,大喝道,“小师妹,师傅在此,你还不交出神木王鼎,更待何时?”
这粗豪汉子年纪足有四十上下,却反而是二十七八岁的摘星子的师弟,这在星宿海,丝毫不奇怪,因为星宿海弟子之间,定期举行比武,大师兄c二师兄这样的排名,完全是按照实力进行排序。
阿紫眼珠一转,怯怯缩缩看了丁春秋一眼,畏畏缩缩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嗫嚅道,“五师兄,师傅师傅来了,我怎敢怎敢这是神木王鼎藏匿的地点,你请转给师傅。”
五师兄小心翼翼,戒备着走近阿紫,仔细端详半晌,确定即便阿紫突然发动攻击,自己也能确保无虞,这才以一招“如封似闭”的起手式,去接阿紫的纸条。
五师兄眼看手已经捏住纸条了,阿紫仍是毫无反应,不由心中大喜。
就在这时,“五师兄,平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