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回到家里,见邢秀娘收拾的整整齐齐,连自己的宝剑也拿了出来,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邢秀娘道:“当然是要帮夫君守城,不沾泥不是来了么。”
李鸿基喝道:“胡闹,守城哪里需要你。”
“莫非夫君小睢于我,夫君可别忘了我可把你十几个手下打得屁滚尿流。”
“这怎么能和战场相比,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你伤了我不是要心痛死。”
邢秀娘脸一红,还不习惯李鸿基在大众广庭之下给她说情话,眼睛朝四周一看,还好四周没人,瞪了李鸿基一眼:“你要死了,这种话怎能在这里说。”
李鸿基压低了声音:“那在哪儿能说,一定要在床上吗。”
这下邢秀娘当真恼了,不理李鸿基,转身就要出去。李鸿基忙拉住了她:“这样吧,我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事做。”
邢秀娘听说有事做倒也不走了,只是不说话,李鸿基道:“金县城中不是有一万多灾民吗,你去把那些年轻的妇女组织起来,等到开战后有伤员抬下来,你们就帮忙救治伤员怎样。”李鸿基想起这样一来,咱也可以成立个救护队了,对军队大有好处。
邢秀娘瞪大了双眼:“那怎么可以,这样让那些妇女接触到这些男人,名节不就毁了吗,这让她们以后怎样做人,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
李鸿基拍了拍头:”不可以吗,后世都是这样做。”
邢秀娘一呆:“什么后世。”
李鸿基一愣,反应过来:“没什么,只是这些灾民都是我们用自己贺礼的钱救治的啊,只是让她们负责给伤员擦拭一下伤口,敷敷药什么的,又不用做其它什么。”
邢秀娘道:“夫君这个想法真是荒唐,这些人虽是由我们救治的,当然会感激我们,但夫君难道没听过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吗,如果夫君执于要这么做,这些人在饥饿的威胁下或许会答应,但事后肯定会怨恨咱们,这事夫君就不要想了。”
李鸿基呆了呆,没想到自己一个好方法竟然连秀娘都不赞同,只得搁下。
第二天不沾泥休整完备,立马指挥攻城,城下黑压压的全是农民军,数万人大喊:“攻,攻,攻。”一时声势振天,金县仿佛都在颤抖,城上都是刚刚招聚的青壮,哪见过如此场面,顿时失色,一阵骚乱,有人丢下武器转身就想跑,带队的军官连忙制止,对这些人又踢又打,勉强止住。
高立功看得直皱眉,对李鸿基道:“大人这些人恐怕靠不住,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才行。”
周凤梧刚才也被下了一大跳,面色一红却反驳到:“那是士兵还不习惯而已,他们身前是城墙,身后是家园,只要开始战斗绝对不会退缩的。”
高立功道:“但愿如此。”
李鸿基道:“高兄弟不用担心,若是在平原这些人肯定靠不住,但有城墙,还有我们的士兵带队,完全没有问题,三天过后这些人经历过血与火以后就可以放心使用了。”
周凤梧道:“大人英明,竟用此法来练兵。”
城下王沾泥见部队只是发出几声吼,城上就骚乱不已,大喜过望,信心百倍地道:“攻。”
顿时全军发出一片呐喊,全体往城墙冲去,义军没有什么攻城器具,到了城下只有架着云梯上去,金县城墙也不高,许多人竟直接搭着人梯往上爬。
城上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有人推梯子,有人丢滚木,擂石,许多人竟然手中的兵器也往下丢掉了,不时还有人撞在一起,幸而各种守城物质准备充足,虽然第一次大家手忙脚乱,但还是打退了义军的进攻,但有几个地方已经有了缺口,李鸿基看了一下身边的人命令道:“眼钱儿,老张飞,点灯子,混天猴你们每人带三十人赶到刚才缺口处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