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哥哥,现在都快生了,我真的好想吃”
央求到一半,她却再也说不下去了,身体猛地一颤,抓着俞良宴的胳膊就弯下了腰去呼痛的声音都变了调:
“疼!疼!”
其中一位助产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微笑着说:
“好啦好啦,总算破水了,现在随时都有可能生产,大闸蟹等你生了宝宝,养好身体再吃好不好?”
俞知乐痛得完全无心回答,抱着俞良宴无助地直哼哼。
俞良宴见她疼得叫声都变了,心里清楚,最难熬的时候马上就要来了。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帮她轻柔地揉着发硬的肚子,想要继续安慰她,没想到俞知乐就在他怀里闷闷地开了口:
“哥哥,好痛你要对我好”
“嗯。我会的。”
“我不要再要孩子了,疼死了”
“好,咱们以后再也不要了。”
“你不要让我再受这样的罪了”
“猫?”
“嗯?”
“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都承诺过你了你就是把我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而已啊。”
俞知乐抬起满是痛苦的脸,迷茫地问:
“啊?有么”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紧张而又轻松的气氛,实在不能怪俞良宴不严肃,主要是俞知乐的言行实在没法叫俞良宴严肃起来。
第一产程很快结束了,最痛的时候也马上要来了,俞知乐被俞良宴抱入了浴室中,放在了满是温水的分娩浴缸中。
因为温水的环境和母体内羊水的温度差不多,一进入水中,俞知乐就觉得阵痛轻了不少,她努力地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后,便小声地要求:
“哥,你出去一下好不好我疼起来好丑的”
别说俞良宴,两位助产师也都愣住了。
一般的姑娘生产的时候不都是要丈夫陪在自己身边的么?
俞良宴尽管放心不下,但他了解俞知乐的性格,她说不要,那就是不要,自己强行留下,搞不好还会让这猫犯别扭,他看过无数遍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只要产妇放松心情,孩子就能很快出生,他不想再让这只猫吃更多的苦了。
于是,他温存地吻了吻俞知乐的脸颊,说:
“好,我就在外面,你要是想要我进来,就随时喊。”
俞知乐点下了头,俞良宴也站起了身,走出了门。
“肚子疼呜我疼”
“深呼吸,没关系的。产程很顺利。”
“哥哥”
“需要他进来陪你吗?”
“不要唔姐姐,还有多久啊我我啊!痛!疼死了!哥哥!哥哥呜呜”
“很快了,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再深呼吸,深呼吸,很好,对不要乱动,别乱动,生孩子都会痛,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她无间断的带着哭腔的呼痛声,已经渐渐过渡为了惨叫,俞良宴在浴室门口转来转去,心口密密地疼,难受得他一脑门都是汗。
他不停地拧开身旁的水龙头,机械式的洗手,一遍一遍地洗,好像洗手能叫他心里安定一点儿似的。
他现在只希望俞知乐能安全地把孩子生下来,不要再这么疼了,不要再受苦了
突然,浴室里传来了她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接着就是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然后里面就一点儿声音都没了。
彻底的安静,连助产师的温柔安慰声也戛然而止。
俞良宴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步冲到了浴室门口,准备破门而入的同时,大声问:
“怎么了?”
里头突然响起了俞知乐弱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