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对漆真来说,称得上是天崩地裂,对俞良宴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父母爱面子,绝不会到处宣扬,关于这点,俞良宴明白得很。
至于老妈的眼泪攻势,俞良宴无奈地摊手表示,妈,您的手绢里擦过洋葱汁,我闻得出来。
至于老爹的威压么
俞良宴早在他们回国前,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所以对于老爹对他的冷眼以待或是高压训诫,他表示很淡定。
现在,俞氏集团的运作,根本离不开他这个总经理,父亲无论怎样,都不会拿家族的公司开玩笑,根本不会取消他的职位,一时半会儿,父亲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萝卜,来蹲自己的坑。
让他去相亲?别提了,俞良宴早就对其他女性绝缘了,一顿饭吃下来,都能让女方找到国家领导人洽谈国际事务时的感觉,神马浪漫啊神马缠绵啊那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以示警告?不好意思,俞良宴自己还有个和david联合创办的新能源公司,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呢,他一点儿都不缺钱花。
可以说,俞松岩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现在已经完全具备了脱离俞家的背景和支持,仍能活得滋滋润润的能力。
说白了,俞松岩连光棍都没法跟他耍,就算真的取消了他总经理的位置,把他赶出家门,俞良宴照样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分分钟都可以买张机票去美国,然后转飞丹麦,带着漆真去领结婚证。
俞松岩这些年几乎已经修炼成了一只老狐狸,很少会再对什么事儿产生无可奈何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在他这个倒霉儿子的身上,他重新找到了。
他虽然偶尔想抛弃一下淡定的伪装,把他吊起来一顿打,直到打出唐氏综合症为止,但在双方的斗智斗勇中,他也隐隐地对这个叛逆的儿子生出了一两分奇异的感觉:
好小子,够刁的,是我的种!
不过,要是吕矜能听到俞松岩的心声,肯定会不顾他的身份,劈头盖脸地把他暴打一顿:
咱们马上就要去国外继续忙工作了,你不好好想办法抓紧时间处理儿子的事情,居然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再说!儿子不是你的种是谁的种?你说啊!难道是隔壁老王的!
暂且不提俞家老爹老妈是如何对自己的儿子束手无策,漆真到了美国后,换了个手机,照样和俞良宴联系。
在听到俞良宴定期汇报的和父母的斗争过程,漆真真心觉得,这个家伙已经出师了。
俗话说得好,人至那啥,就无敌了,现在俞良宴完全就是个光棍的状态,他的父母能奈他何?
为俞伯父和俞伯母掬了一把同情泪后,漆真就忙活着入校的各项事宜了。
他的托福早就过了,以前也有申请过签证出国游玩的记录,所以被突然送出国外,他也没什么束手无策的感觉,反而在脱离了俞良宴的魔爪后,他显得自信轻松多了。
他的身旁,坐着帮忙他整理书籍的谭书冰,她一偏头,看着唇角挂着笑意的漆真放下手机,加州温暖的阳光从他的眉间舒缓地流淌而过,他将几本书拿起,把一页皱褶的书页用修长的手指捋平,他那温和而恬淡的表情,和国内那个委委屈屈的受气小媳妇,可以说是迥然不同。
但是,不管是哪个他,都叫人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啊。
谭书冰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不自觉地凑了过去,顺了一把他的毛。
漆真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抗拒或是厌恶,只是愣愣地转过头去,问:
“怎么了?有事吗?”
看他纯良的表情与满眼的温柔,谭书冰微微眯起了眼睛,唇角也勾起了甜蜜的笑意。
自己帮了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