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非常感激自己的!
抱着这样的心理,漆祺高兴得像是自己找到了男朋友一样,欢脱地给漆真和俞良宴添菜,还不断地冲自家老哥抛媚眼。
在这个倒霉妹妹高密度的媚眼攻击下,漆真觉得自己快要被射成筛子了,只能低下头吃饭。
俞良宴也表现得很淡定,在饭桌上大大方方地讨论起他养的猫的趣事,提到在俞知乐十一岁的时候,他带她出去吃饭,有一道炙香猪,做得特别好吃,俞知乐特别喜欢,馋得不行,吃完了之后还不愿走,硬要拉着俞良宴,说很想认识一下那头猪。
这个笑话倒是逗得饭桌上的人都笑了,连冷着脸的漆寒秋也象征性地扬了扬嘴角。
餐桌上的气氛,在前半段的时候,虽然略显沉闷,可也称得上积极健康,但到了后半段,就不大妙了。
这导火索是,在饭吃过一半后,俞良宴非常自然地把漆真喝过的半杯饮料拿过来,喝了下去。
这个动作,桌上超过半数的人都看到了。
漆寒秋坐不住了,率先发难:
“漆真,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叫你回家来吃饭是因为什么?”
漆真很想点点头,说我知道,然后把脖子放在桌子上,说一声爸妈你们动手吧,但俞良宴微笑着接过了话头:
“叔叔,我父母长久在国外,很少回国,这次回来,两家不聚一聚也说不过去不是么?”
花擦,多么诚恳多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啊。
可惜漆寒秋不吃这一套。
他只瞄了一眼俞松岩,俞松岩就淡定地开了口:
“良宴,没有问你不要说话,这是礼节。”
俞良宴闻言,坦然地耸耸肩,表示:
“是。”
俞良宴这么轻易就屈从了,让漆真产生了想打人的冲动:
泥煤!说好要处理一切事情,这个时候你倒把问题抛给我!
不过漆真也清楚,这场逼供早来晚来都得来,还不如一咬牙一跺脚一
哦,忘记了,这场戏的主题,是“抵死不认”的。
默念着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法则,漆真歪了歪头,接过俞良宴的话,笑道:
“话说起来,咱们两家真是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吃饭了。”
漆寒秋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两下,看得漆真的喉结都在哆嗦。
漆寒秋的脸冷着,而漆寒秋的妻子,漆真的母亲苏晓孟,一个貌似温柔的女人,给漆真夹了一筷子菜,说:
“漆真啊,你别理你爸爸,他今天省队里有烦心事儿,心情不好,你多吃菜。”
漆真看着笑颜如花的自家老妈,白毛汗起了一身又一身。
妈,求你像平常一样好么?拜托您不要笑得这么让人瘆的慌好么?您的表情,怎么那么像想要把我的腰子一筷子叉出来的样子呢?
果然,给漆真夹了菜后,苏晓孟就慢条斯理地进入了主题:
“漆真,你知道么,陈安回来了,就是陈简的哥哥。”
漆真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即使心再虚,也还是微笑着答道:
“这我知道,陈简跟我讲过。”
苏晓孟转向了吕矜,如谈论家事一样说道:
“你都不知道,现在陈家两兄弟都有女朋友了,陈安,那个麻省理工学院的女朋友,我见过照片,长得真标致,陈家二少爷,陈简,也有女朋友了,是俞家的二小姐,是么,俞夫人?”
漆真唬了一跳,不自觉地看向了俞良宴:
这是你的主意?把小乐也拉进来?
俞良宴耸肩,用眼神表示: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她是躺枪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眼,无比顺利地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