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晕过去了十分钟,景上华也在家门口悄悄地观望了他十分钟。
这货难道打算蹲守在门口,来个守株待兔?
在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景上华还觉得挺有趣。
按照平墨对于俞知乐的称呼,他这种举动还真的算得上是“守株待兔”。
不过,在她看来,这守株待兔待的简直太明显了,这么一辆奔驰往门口一停,亮晃晃的,谁看不出来?
俞知乐就算真的到自己这里来,隔着老远也能看到吧?
所以,他又不挪地方,不换位置,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蹲在这儿,真的大丈夫?
平墨闯进来的时候,景上华还真有点儿被sh一ck到了,还以为平墨隐藏了这么久,终于爆发了疯牛病属性,闷不吭声地直往里闯,非得要把每一个房间都看清楚,还口口声声地说她把俞知乐藏起来了。
当时的景上华只有一个想法:
藏你妹夫啊,电视剧看多了烧坏脑子了吧?
说实在的,景上华直到把平墨打包丢出去前,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清了场,把某个可疑的大型垃圾丢出门后,她才给俞知乐打电话,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结果,得,关机。
她又打电话问俞良宴,才从他那里得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挂掉电话后,她简明扼要地为平墨的发疯行为做了一个概括:
又是一个被俞良宴给忽悠疯了的可怜家伙。
但是,当她发现平墨在她家门口不走的时候,她好不容易生出的对平墨的怜悯之心被瞬间轰杀直渣。
不仅是个甩不掉的牛皮糖,这看起来智商也很成问题啊!
默默旁观了好一会儿后,景上华走上了前去,准备把这个家伙轰走。
可当她走近车子的时候,才发现,平墨的头抵在了方向盘上,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颓废少年的落拓气息。
哟呵,在我家门口玩忧郁玩深沉?
景上华老实不客气地敲了敲车窗,试图把这个处在忧郁状态中的骚年从梦境中唤醒,然后让他爱上哪儿凉快上哪儿凉快去,可她敲得手都疼了,平墨还是没动静。
这是睡着了?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看不到?
景上华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耐性的人,见他不搭理自己,果断伸手去拉车子的把手,要跟平墨拉出来好好谈谈心,让他知道知道,即使是他要守株待兔,这样愚蠢的c堂而皇之的蹲守,也是在丢他先人的脸。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平墨把门给反锁了,那她不介意来表演一个徒手碎玻璃。
但是,门被她轻松拉开了,而平墨在车门开启后,也丝毫没有动弹,依然趴在方向盘上,作挺尸状。
景上华微微眯起了瞳孔。
她记得很清楚,江同之总是爱用这种状态吓唬人,先是往那儿一趴,打雷都不带醒的,等她一凑近想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他就会蹭地一下跳起来,冲自己大叫一声,然后就笑得跟偷到了鸡的黄鼠狼一样。
景上华鄙夷过他n次这种幼儿园式的吓人方式,可是,她也必须悲伤地承认,她也被江同之这种幼稚的小伎俩给吓到过n次。
她摇了摇头,硬生生把江同之那张笑得没心没肺的脸从自己的脑海中驱赶出去,伸手摇了摇平墨:
“喂,起来!”
她还想说,你不是要蹲守么,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和责任心啊,可是,话还没出口,她就触到了他火烫的皮肤。
她皱起了眉,把手覆盖到了他的额头上。
嗯,没错,这个温度基本上可以用来烫牛奶了。
在意识到平墨有可能烧晕过去了之后,景上华在心里骂了不止一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