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俞知乐把发生了什么大致描述了一下后,景上华默默地翻起了白眼:
果然啊,要骗俞良宴,也只能骗他一时,这不,等他一回过味儿来,就开始反杀了。
而且,这反杀的手笔也太大了好不好?哪个正常的菇凉能受得了这样高密度的糖衣炮弹啊?
景上华突然觉得,这俞良宴不会是打算就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岛上把她囚禁起来,就地豢养,顺便把她给吃干抹尽了吧?
景上华感叹了一下自己过大的脑洞,然而,脑洞一旦打开,她就有点儿停不下来了。
俞良宴现在的战术,妥妥的就是打算用自己满腔的温柔融化“失恋中”的俞知乐,就像是一个人体质虚弱,另一个人要拿千年人参来帮她补身体是一个道理。
然而,同理,如果一个人是装病的,体质看似虚弱,其实壮得跟头小牛犊似的,再拿根千年老人参补,不补得鼻血横流那就奇怪了!
所以,本来就没有失恋,没有任何心理创伤的俞知乐,面对着俞良宴如此温情的攻势,能扛得住才怪。
她现在还能保持理智,打电话过来问对策,已经超乎了景上华对她双q的认知了。
但是,景上华还是有些高估了她。
在这个小岛上,手机是没有讯号的,只能用座机,俞知乐用的就是自己房间里的座机。但是,她不知道,房间里的只是一台子机,在这座林中别墅里,母机在客厅,另外还有三部子机,分别在浴室c厨房,以及俞良宴的卧室。
这货根本没有勘查清楚地形,所以,在自己房间里换衣服的俞良宴,在发现子机发亮,显示有通话正在进行中后,他就轻手轻脚地把子机拎了起来,放在床上,开了扩音,自己一边换衣服,一边听着景上华和俞知乐的私房话。
在他把衬衫换下来,准备扣上宽松睡衣的扣子时,就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
“话说,他没有看出来吧?你和漆真的事儿?”
“我不确定我觉得哥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所以是怎么个怪法?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想对你做点儿什么?这你总有感觉吧?”
“没有”
“蠢死你算了啊。江同之不是给了你剧本了么?叫你怎么表现?”
“叫我怎么表现啊哥哥对我那么好”
俞良宴的手在扣子上停留了一会儿,便放了下来,带着意味不明的优雅微笑,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起了电话,侧耳倾听了起来。
越听,他嘴角那抹笑容便越意味不明。
漆真?很好。
江同之?很好。
至于这只犯错的猫么就暂时稍微留校察看一下好了。
俞良宴拿起听筒,听到景上华让猫小心一下,晚上记得锁好门窗,不要叫不该进来的人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必要介入了。
景上华这是妥妥的让猫做好防护措施啊?
但是这样的话,他还要怎么教训这只长全了毛后,居然敢调戏自己的不听话的小家伙?
他产生了这一想法后,就轻轻地对着电话里咳嗽了一声。
顿时,两个人全静了。
稍后,自家猫软萌的声音就低低地从听筒里传来了:
“上华,我先把电话放一会儿,等有空我再给你打,哥哥好像在我房间外头咳嗽呢。”
景上华抽了抽嘴角,说:
“等一下,我不觉得是这样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俞知乐就把电话给挂了。
拿着阵阵忙音的电话,景上华的头上缓缓挂上了黑线。
刚才那个声音明显是从电话里传来的吧?
俞良宴拎着已经被俞知乐切断通讯的电话子机,放回了话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