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匆忙回到家后,唐姨就无奈地告诉他,小姐带着朋友去地下网球场了。
俞良宴一听,就有了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当他下到地下网球场的时候,果然如他所料,俞知乐正单脚跳着,跟吴安诺打球。
她正在试验那天她对苏绣打出来的三种球,一种是对抗苏绣的削球时的反削球,一种就是那种杀伤性极大的跳杀球,一种是底线控制球。
她还以为自己那天打出来,是在苏绣的逼迫下,一时荷尔蒙失调才打出来的,没想到在和吴安诺的比拼中,她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回了那种感觉。
好开心!
可是正当她蹦跳着准备再试几次的时候,吴安诺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居然变得有些窘迫。
俞知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站在地下网球场入口c面色不虞的俞良宴。
她吓得一个哆嗦,胆怯地看了眼俞良宴,又看了看身后都变得不太自在了的一帮朋友,刚想上去跟哥哥讨个饶什么的,就见俞良宴突然笑开了,笑容十分自然,叫人如沐春风:
“猫,朋友都在呢?”
俞知乐被俞良宴笑得更加心虚,她看了看自己的伤脚,低着头不敢说话。
吴安诺见场面略僵,急忙上前替俞知乐解释:
“是我不好,是我非拉着她要比赛的”
俞知乐虽然有点儿呆,但她还不至于叫别人顶缸,明明是她刚才绕着圈在吴安诺身旁打转,撒娇央求他跟自己打球的。
于是,她立刻帮自己的师父澄清:
“不是的哥哥,是我拉着师父要打的”
吴安诺默默向天翻了个白眼:
这小家伙就不懂得就坡下驴么!
眼见着这件事已经成了这兄妹俩的家务事儿,吴安诺他们也不方便在这儿继续围观,只好匆匆告别了。
一行人离开之后,俞良宴二话没说,就把俞知乐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里。
进了房间之后,他顺手把房门关上了,一副要和俞知乐好好谈谈的样子。
俞知乐咬着嘴唇,看着俞良宴平静地凝视着自己,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俞良宴用波澜不惊的口吻道:
“你非得这么闹吗?非要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俞知乐低下了头,紧张地绞着衣角,唯唯诺诺道:
“哥哥,我”
听哥哥这个语调,他肯定是生气了
俞良宴打断了她的话,继续冷脸道:
“我跟你说过什么?叫你好好地呆着,你为什么不听话?”
俞知乐把头埋得更低了,一句话都不敢接。
而俞良宴的下一句话,却叫俞知乐猛地打了个激灵:
“猫,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把你给惯坏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俞良宴突然觉得,今天自己的表现,好像有点儿神经过敏了。
或许是看了那段录像的关系,他有种猫要被别人拐走了的感觉,心里本来就不爽,回来后,他又看到猫不顾自己的伤势,四处蹦跶着玩球,就更叫他觉得,自己对她再怎么关心,她都不会听自己的话,只会一味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但说自己把她惯坏了,这话也有点儿重了吧
她也只是闲不住而已,又没真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俞良宴脱口说出这话时,就有些后悔。
本来,他还存着侥幸心理,觉得俞知乐心大,或许不会把这话放在心上,可是,在听了这句话后,俞知乐的反应之大,却远远超出了俞良宴的预期。
俞知乐先是抬起头,睁圆了猫样的大眼睛,拼命地摇了摇头,小嘴张了张,似是惊慌失措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了自己将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