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声尖锐的唱诺打断了我的发呆,我颤抖了一下,有些恼怒的望着那个忽然出声的太监,但是祭天台上的应和,却说明了仪式的开始。
要我说,这个仪式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分别有太监和术官不停的宣念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古文,在前世的时候,我连红楼梦都看得昏昏欲睡,这一世的古文能力也不见得进展多少,虽然小时候被强迫念了些,但是现在念得那写文字,对我也是鸭子听雷,完全不懂。
事实上,仔细看看周围,我估计没人懂的,各个都目光发直的再发呆,门主甚至站着睡着了,除了我那妹妹,她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念着骈文的太监,好像那里站着的不是朵菊花,而是个超级美男子。
就这么听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怪声怪气的朗诵,仪式的终于来了,只见国师笔直的在陛下身前跪下,一直跟在国师身后的美少年一字排开,其中那个捧着法杖的走到了陛下的身边,恭敬的跪下,高高的将法杖举起,托过头顶。而陛下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忽然想到,如果陛下坚持不接过法杖,又会怎么样呢?
陛下似乎也有这个意思,只见他一开始还坚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是不久他就好像木偶一般的站了起来,虽然站得过程中,他有还几次都企图坐下去,但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并且姿态古怪的去拿那法杖,一脸的表情依然是挣扎着不愿意的表情——显然,陛下的身体被法术控制住了,只是,对于陛下的无效化能力,什么法术竟然可以这样制约陛下?第一代帝君为了防止自己的子孙后代有擅自废除国师的行为出现,在法杖上施加了法术。”门主大人忽然解说道,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不知不觉的把问题问了出来。而门主大人毕竟也是皇族的一员,因此他回答了我的问题:“只要在法杖上的封印解开,作为当代的皇帝陛下,也无法违抗祖先的意志,把法杖赐给没有国师刻印的其他人。”
“国师刻印啊!”我喃喃的说道,就看见法杖在皇上的手里发出了刺眼的光芒,而国师身后又一位美少年快步上前,轻轻一抽国师头上的发钗,就看见国师那头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华丽的展开,根根乌黑亮泽,在我的前世,各种洗发水广告里的头发都未必可以和这个相比。
而国师的头发就这样笔直的垂下,划过了国师白皙的脸颊和雪白的长袍,国师微微低下了头,头发从他的肩膀滑落到衣服前面,露出他雪白的脖子,还有脖子上的鲜红色刻印,那刻印红得如此触目惊心,像是永不干涸的鲜血。只是,只有奴隶才有刻印,第一代君王又怎么想得出来,在自己的国师的脖子上刻这种东西,也就是这东西,束缚了国师如此之久。“皇叔一直在想办法,让国师的刻印转移,只是这个转移没有那么容易,虽然具体的我不知道,但准备工作很麻烦。”门主大人还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我没有心思再听,只是呆呆的看着国师的脖子,并且看着皇上不自然的举着那法杖。
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拉着门主大人说道:“如果把法杖的制约增加内容,甚至把约束转移到皇上身上怎么样?”既然祖先的力量可以控制帝王,那么把法杖的约束力转移到历代皇上身上,那么以后的帝王,昏君也好,暴君也好,不就不能伤害国师了吗?
“皇族有无效化能力,正是因为对本身无法作用,才施加在法杖上的。”门主反驳了我的意见。
“可是”我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说道:“我可以办到啊!”我的画作足以克制皇族的无效化能力,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问题,根本出乎意料的好解决嘛!
只是这么嚷嚷出来,我立刻觉得自己太大声了,我吐了吐舌头,觉得等仪式完毕再和陛下商讨这个问题也无所谓——他一定会乐意答应的。
偏偏这时候,一道鞭子忽然缠住了陛下的手,然后就听见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