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们的陛下。
皇上这次真的是非常爽快的推开了我,并且一下子退到了一个足以显示我和他清白的距离,干笑了两声后,在我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我简直要为陛下难得那么规矩的坐在了和我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这一点,我简直要感动了。
只是这个座位却也是玉树公子右下手的位置,生为帝君坐在这个位置上,多少有些不合适,但是皇上和玉树公子却相当自然的模样,显然他们早就习惯那么分配座位了。
“难得你会出来见人,看来今天的心情实在不错!”皇上坐下后,一边示意中常侍给他倒茶,一边微笑着说道,他的声音里充满着难得的愉悦。
“陛下请了贵客,本人焉能不来?”
“这么说,钱凌姑娘果然是才子会上作画的那位吗?”皇上看着我含笑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嘬着茶水,玉树公子刚刚嫌弃这茶太甜了,我却觉得苦得厉害,从舌尖上发苦:私自出宫还好,大不了我去威胁国师,让他帮我说情。但是皇上奇怪的失忆,还有我的欺君之罪,就不是国师大人可以帮忙的问题了。
现在竟然让一个无关的外人知道这样的事情,我简直从玩弄线团的猫,变成了猫爪下的老鼠,就看对方什么时候有心情把我吃下去了。
玉树公子却好像暂时不打算揭穿我底细,只见他漫不经心回应道:“是啊!其实看画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分,今天听见姑娘的声音。就完全肯定了。只是陛下可以那么快地就把京城传说中地神秘才女请来。倒令我吃惊了一下。”
“这都是缘分!”陛下半眯起漆黑的瞳眸,看着我微微一笑,他的魄力和这样地微笑混杂在一起。即使是我,心脏也不由得重重的一跳。
“这样说,我和玉树公子还真有缘分呢!”无视陛下的目光,我把发苦的茶水吞了下去,嘻嘻笑着回答。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现在担惊受怕也于事无补。相反的,这次来太一宫,知道玉树公子的存在,反而是一件好事。
这个玉树公子已经知道才子会上地神秘女子是我,却又从陛下那里看到了我所绘制的靡霏花图,因此知道我不仅仅私自出宫,还装成见习中郎卫欺骗皇上。
如果我今天不来太一宫,他私下里把他知道的事情说了。我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我见到了他本人,那么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甚至,可能正是因为有机会见到我。玉树公子才没有在看见陛下给他的画的时候,把我的底细说出来吧!毕竟聪明人总有比其他人更多地好奇心。遇到怪事总想亲自一探究竟,玉树公子无疑是个聪明人。
因此,他肯定想亲自从我这里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侍寝过一次,陛下却完全不记得,为什么中常侍什么都不对陛下说,为什么中郎将也帮忙我瞒着陛下。
而我,只要在玉树公子和皇上开口前,想办法让玉树公子彻底闭嘴就可以了。
何况玉树公子很可能是一个美人啊!虽然最近我可以画的美人很多,但是随便浪费,也是非常可耻的事情。因此我微笑着望着帘子说道:“还以为才子会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缘和玉树公子见面呢!没有想到那么快就有机会,实在太令人感动了。”
“想见我?为什么?”玉树公子显然因为我过于自然的反应愣了一下,随即便奇怪地问道。
“还能为什么?听过你琴声的,有几个会不想见你一面地。”陛下今天果然反常,平常我多看中常侍两眼,他就把人藏起来不让我看,今天我那么露骨的对着玉树公子花痴,皇上却一脸自豪,好像我花痴的不是玉树公子,而是他。
玉树公子却对这样的称赞相当的不以为然,他冷冷的哼道:“琴?我恐怕连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