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说过,永远不会回头的,只有时间。可是这一瞬间,语城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慢慢的梳理自己的头发。以前的语城,喜欢清汤挂面一样的长直发,乌黑油亮的,微微侧分,如瀑布一样落下来,益发显得一张巴掌小脸楚楚可人。头发还是一样的黑,一样的直,可是梳头的人却已经没有了从前单纯的心境。语城想了又想,还是把一头直发盘了上去。语城以前最喜欢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莉香,也喜欢她那头标志性的直发,可是如今,你还有什么脸去装纯洁呢!
你不过,不过是个靠处女膜再造的c委曲求全的女人。你连自己的初夜都不能选择,可怜而可笑的反抗之后,却被魔鬼的双手翻云覆雨,被迫回到过去的女人。
语城对着镜子里的女人无奈的笑笑,淡扫峨眉之后,换上了一身裁剪极为贴身的黑色丝质礼服。深深的v领,令她浑圆的双峰呼之欲出,半个凝脂一样泛着牛奶光泽的露出来,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她有着精致细巧的锁骨,精致到男人看了就升起一种想疼爱呵护她的念头。日子久了,楚子狂在她身上留下的淤青也渐渐淡了,薄薄的施上脂粉,竟也看不出来。优雅的c天鹅般修长高贵的脖子,回首蹙眉之间,那种隐约的无奈的哀伤,竟把门外等候的阮五看的呆住了。
“语城小姐,你知道主人的脾气,请你今晚千万要配合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阮五还是面无表情,他的脸简直就是石膏模子里倒出来的,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表情了。语城低下头,弯起嘴角微微一笑:“是的,我知道。我知道我该配合些”笑着笑着,一颗泪珠就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再抬起头的时候,语城烟雾迷蒙的眼睛里就像是藏了无数闪亮的星星,波光粼粼的,是她怎么忍也忍不住的泪水。
阮五是个狠心的男人,此刻竟也看不得语城这样无助的样子。他咳嗽一声,扭头就往外走,剩下语城一个人惊醒过来,如梦初醒的擦干眼泪,心里只恨自己怎么这么受不得委屈:‘你算什么呢,在那个疯子的心腹面前这样不顾体面的哭哭啼啼,难道是想他同情你不成!’
黑色的轿车把她再次载到了那个豪华的别墅里。语城已经在这个别墅里过了好一段日子了,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觉得绝望。
难道,难道我真的注定无法逃脱,只能在这里等着魔鬼失去兴趣吗!
楚子狂的房间还是通体黑色的装饰,灯光偏又是刺眼的白炽光,黑白映照,对比十分强烈。阮五把她送到主人的房间里,回手轻轻带上门。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上,语城身子一颤。她环视房间,发现那个魔鬼并不在。不在也好,装处女也是件难事,总要酝酿一下感情。语城自嘲的笑笑,心里抱着豁出去的想法,大大方方的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酒可是个好东西呢,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她一口喝下一杯红酒,两团红晕渐渐袭上了她的脸颊。房间顿时变得燥热起来,语城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抱着膝盖坐到窗台上,远眺山下的夜景。这所豪宅在山顶,穿过苍翠的树林,山下就是灯红酒绿的摩天高楼。夜风阵阵吹过,风钻到眼睛里,眼泪就再次落了下来。
迎风流泪,老人常见的毛病。我才不到二十岁,竟也这般老了!语城脑子混沌的厉害,酒性被冷风吹的发作,让她的思想也断断续续起来。盘起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开,丝丝缕缕落在肩头,在风里轻轻的柔柔的飘着。
楚子狂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窗台上那抹楚楚可怜的身影。牛奶般的皮肤,纤巧的骨架,绸缎一般顺滑的头发。
“你怎么在这里!”楚子狂压抑着心头的狂喜,沉声问道。
语城缓缓的转过头来,眼含秋水,唇点丹朱,绯红的小脸写着局促和紧张。她不知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