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澜拖着有些腰酸背痛的身体下了班,回到自己那个拥挤不堪的房间。想想自己昨天晚上九点不到就睡下了,早上还是7点半才起来的,到了公司以后除了中午吃饭,几乎一整天都趴着睡觉,怎么现在一看到家里的床又马上犯困了?
想想反正肚子也不饿,干脆衣服一脱就躺在床上继续睡。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迷迷糊糊中听到床头手机铃声响起,郑澜也不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哪位?”
“你小子该不会这么早就已经躺到床上挺尸了吧?天哪,现在才九点半啊”电话那头的人听到郑澜有气无力的声音,直接在电话里大呼小叫了起来。
“滚!”郑澜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不过也已经清醒过来。听出电话那头是什么人了,根本不需要客气地骂道:“龌龊男,你才他妈的挺尸了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否则我挂电话了!”
“草,接电话又不需要你费钱”被郑澜叫成龌龊男的人估计也知道郑澜的脾气,唠叨了一句就说正题了:“马上死过来牛魔王排档。其他几个贱货已经都在了,就缺你了!”
“啥事?”郑澜刚问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了。自己的朋友不多,来来去去也就是几个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玩伙,而他们都清楚自己懒散的个性,没事绝对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我日,没事谁敢劳你大驾?十分钟后看不到人,你就洗干净屁屁等着挨操吧!”在电话那头的家伙真名叫方亮,由于从幼儿圆开始就喜欢掀女生的裙子,初中开始更是对日本产的a片如痴如醉,所以大家都习惯叫他龌龊男的绰号。
“叫排档的伙计烤好羊肉串等着我!”郑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自己晚餐还吃过,再想起大排档里烤得直流油的羊肉串,连忙吞了吞口水交代了一句。
几分钟后,穿着背心和短裤衩,夹着人字拖的郑澜风风火火地闯进了牛魔王排档的一个包厢。看到包厢里的几个家伙早就开动了,推盅换盏地好不热闹,马上大吼了一句:“你们这些垃圾,又没等老子就先开吃了!”
坐在包厢靠门位置的正是打电话给郑澜的方亮,含着满嘴的酒菜,含糊不清地让服务员添一个位置和一套餐具。
“我日!看着一桌好菜不开吃,却坐着干等的才是大傻逼!”坐在包厢空调下面的一个光头接过郑澜的话头,没遮没拦地笑骂了一句,又继续捞起火锅里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嚼起来,吃相实在是太不好看了。这位仁兄人如其名,绰号就叫光头,真名叫安思恩。本来这个名字,如果是女孩子取的,那还蛮诗情画意的,可用在他这么一个大老粗身上,那就有点不伦不类了。高中没毕业就在社会上混了。因为为人豪爽又讲义气,没几年就让他混出了个名堂。
“我抗日!”郑澜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在搪瓷碗就问:“我的养肉串呢?还没上呀?”
“如果先上了羊肉串,估计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刚才已经点了,应该也快烤好了,呆会叫他们送进来。”坐在郑澜另外一边的名字叫张兴剑,这家伙一开始还挺人模狗样的正经说话,但是注意到郑澜穿着短裤衩就马上一脸贱样地问:“懒虫,你小子刚从哪个女人的床上爬出来的?难怪刚才龌龊男说你接电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的,原来正在办坏事呀!”
“滚滚滚!就你人贱,嘴贱,思想特脏!”郑澜挥了挥手里的筷子:“只有你们俩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败类,其他人可都是社会主义三好青年喃!”
懒虫是一群朋友给郑澜起的绰号,原因是他的名字里有个谐音字,并且看上去老是无精打采又懒洋洋的。而这个张兴剑也因为名字中带了一个谐音字,从小到大不知道抗争了多少次,到最后也没能逃脱贱人的绰号了。
“你们这几个人渣,包厢隔音效果再好也经不起你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