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锵锵锵！

    “嗬！”

    “死来！”

    ……

    荒林内，一场你死我亡的激烈厮杀，尚未分出胜负。

    扑通！

    余秋腰挎受了一刀，鲜血四散，他也一剑回削在林惊鸿的臂膀上，却又被林惊鸿一脚踢飞，滚落一边。

    洁白的雪地上，四处都是猩红的血液，点点洒洒，犹如泼墨。

    林惊鸿杀红了眼，余秋也疯了，甚至比林惊鸿更加疯狂，有着一股以命相搏的狠劲。

    其实这股疯狂，并不是余秋所能掌控的。

    激发武摩令之后，余秋陷入了绝对理智，和绝对疯狂的两种极端且矛盾的状态之中。

    他的理智，是精神上的，针对于偷学林惊鸿的刀法。

    而他的疯狂，是行动上的，用来对抗林惊鸿的刀法，以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六百的方式。

    起初余秋内心一片焦急，他知道，这种状态是不好的，简直是在主动找死。

    他之所以心血来潮，想要在这时偷学林惊鸿的刀法，是想着借助武摩令，学会林惊鸿的刀法后，从中找出破绽来。

    可是余秋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武摩令竟然会影响到他的行为，而且以一种他既能观测到，却又无法掌控的形式存在。

    就比如，他明知道他这一剑刺过去，有可能伤到林惊鸿，但自身也必定会被林惊鸿一刀斩中。

    换做之前，他绝对不会有这种愚蠢的行为。

    可用了武摩令后，他的意识比任何时候的清晰，但就是没法驱使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行为成了本能的对抗，而他的意识，全都集中在了林惊鸿的刀法上，一丝都不能分神。

    该死！

    这样下去可不行……

    “可恶！”

    就当余秋万分焦急的时候，另一边，林惊鸿也陷入了异常的暴躁中，主动向后跳开，想要与余秋拉开距离。

    可是，刚刚中刀倒地的余秋，伤口已经止血，两眼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的，再度持剑冲来。

    “你找死！”

    无奈，林惊鸿只得持刀相抗。

    然而，打着打着，林惊鸿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越打越心惊，心里蒙上了一层莫名的恐惧感。

    他发现余秋每一次到底后再杀来，手中的力道都会比之前更强，速度也更快。

    余秋手中的白虹剑早已被他斩断，只剩一半剑刃在手，看似已经落入必败之地。

    可越是如此，余秋的剑法就越要比之前强。

    而且，他隐隐察觉到，余秋似乎看破了他刀法的破绽，之后的每一次出剑，都会冲着他的刀法短板之处杀来，打的他措不及防。

    有数次他都有机会将余秋斩与刀下，却被余秋逼得回刀防守，内心无比憋屈。

    时间一久，正在暗自焦急的余秋，也发现了这一点异变。

    对了！天赋！我的天赋！

    猛地，余秋想到了自己所拥有的一项天赋——百折不挠！

    ——

    这是迄今为止，系统唯一奖励下来的一项天赋，依靠着这项天赋，余秋数次化险为夷。

    犹记得，上一次杀萧燕北时，余秋也是依仗着这一天赋，关键时刻，回光返照，才将萧燕北侥幸反杀。

    福至心灵。

    当余秋想起天赋这一回事后，他才发现，他一直忽略掉的一些事情，直至此刻才被他重视起来。

    天赋里说明，百折不挠这项天赋，在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有几率临时恢复状态，得到爆发。

    余秋目前情况虽然危险，但也还没到生死存亡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