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妃说独孤逸必须静养月余,独孤逸也知道女人要坐月子,可是爱护到连亲生女也不得见,就不对劲了。然日夜不离衣不解带的照顾独孤逸,即便独孤逸要静养,没道理他也不和女儿亲近。
“然,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孩子,别那修养身子搪塞做借口,女儿是不是有不妥!别瞒我。”
然叹息一声:“我知瞒不过,也好,来人——将绝儿抱来,陛下要见女儿。”
心中愈不安,他们定是瞒些什么!然的反应古怪,沉默。
急切的从宫侍手中抱过女儿,婴儿粉嫩玉白,淡淡奶香,仍香甜的睡着。独孤逸起先爱怜,孩子睁开迷蒙双眼,片刻嗷嗷的哭着,独孤逸却手足冰凉,那双眼——像极了那人,怎么会!
宫侍被独孤逸的惨白面色吓坏,慌忙从独孤逸手中结果婴儿。
独孤逸极力控制,“出去!”
待宫侍出去,“然,告诉我怎么回事!”
然痛苦凄凉,斟酌着措词:“那晚,王太后喧招,不一会太上王也去了王太后宫中,二老仿佛忘记那晚是吉日,王太后我商谈后宫之事,爹也与我商谈国事,我一心极力应对讨好,不知不觉夜了,我也感到不对劲,爹才说了真相,那晚不是我。”
独孤逸奔至,一力捶打着然。
“你明明可以阻止,你明明可以,为什么!世间谁人阻你!”
“因为,我不一定能令你受孕,因为,机会只有一次,你断不会和旁人,而太上王是不会冒着失败的险,她希望你子嗣多,却不允许她们之间争权夺势骨肉相残,皇帝的亲生女出生自然会杜绝这种情况,她老人家已经铺排好后代子孙的路!逸,你若恨我,就恨吧。”
“为什么是他!”冷声问道。然的退让,美女爹的权谋,这一切是她要的吗!深深的受伤害,遭背叛,对然——失望,呵!
“他对你的臂助最大,他有他的图谋,他若还有些别的,恐怕,早已动了心,动了情。逸,对不起。”
“呵呵,哈哈。”怒极反笑,“然,亏得我一心一意,原来,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什么守望四世!什么白头携老!我做的不够好,对吗!我若做的好,你怎会将我往别人怀里塞,我若做的好,你怎会赞同我纳妃,我若做的好,为什么你不开心都不对我说!或者,你爱我至深,深到——我可以享齐人之福,你一点都不在意!不管那人我爱不爱,不顾我的感受,不顾我的自尊。”
泪一滴滴,滴落,心也沉寂,他们怎可以如此愚弄她,人,总是以爱的名义自相残杀,镜王以父爱的名义,然以爱她的名义,君月绝以权谋或许带着丝爱意。为何!越是挚爱至亲的人,越过份!
“出去,不想见你,至少现在。”
撇转,不愿看见然伤痛的模样,怕,自己心软。心中对自己的不确定加深,她穿越的意义何在!只为当一当男权终结者!只为女人的虚荣!自己的价值何在!一样摆脱不了生殖机器的命运,女人,你是坚强与软弱的综合体。
世人若负我,我可负天下!
心若涅磐则俱往矣!
三日后,独孤逸自己走出宫殿,久违的日光投射,没有往日的温馨。不意外的见到伫立的然,他似憔悴不少。两两相望,恍若隔世参杂着丝丝陌生,他再没往日的脱俗,有的只是疲倦,落寞。
独孤逸掉下泪,究竟是她害他多一些,还是他害她多一些!正正负负,月老手中的红线也凌乱,牵扯不清。原谅与不愿谅之间,浅似薄翼,深似沟壑。
他的身后,意料之中的镜王与王太妃,再就是那人,原本以为自己会杀了他,可是却平静如死水,一切似没逃脱他的掌控。当初,他建议立他所生子女为帝,即便自己希望渺茫,当时曾戏说:“逸会让君帅爱上逸的,君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