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欢喜的用肘撞撞他:“还是你最好,知道给我带吃的。”
他清亮的眼神似被浓墨侵染,幽深不见底。“家里人都一夜没合眼,你在那住的习不习惯?乐儿问你有没有踢被子,宁儿要你记得吃药,你阿玛让你做事前多用脑子想想,不要经常犯错,清完了债赶紧回去,家里人都等着你呢。”
一席话听的我一抽一抽痛得难受,不到五分钟,眼泪又开始扑簌簌成串流下。
“乖,不哭了。”小黑揽过我,阳光照着他的脸,分外柔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坚强些。”
“嗯。”我埋在他颈窝,第一次发现他很香。
“多想想我们,我们都在你身边。”
“嗯。”他还是一样啰嗦。
“要多想想我。”
“嗯?嗯。”我脸上一阵辣的,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间都逆流而上。
“才一天就好想你,以后怎么办。”他揽得更紧。
“”
他俯下身,幽深的双眸在阳光下看来竟似有海浪翻腾,波光粼粼格外动人心魄。“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
“明天想吃什么?”他笑着扶正我的帽子。
“丸子三兄弟。”
“啊?”他顿在那里。
“红色的绿豆馅c白色的红豆馅c绿色的抹茶馅。”
“抹茶好像有些困难。”
“那我就要抹茶的。”
“啊?好,我回去试试,还有什么想要的?”
“嗯,去整本《小王子》来看看。”
“圣艾修伯里还没出生。”
“你不会写啊。”
“啊?好,我回去想想,好像还有点印象。”
只有和小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那么放松,想哭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我喜欢欺负他,他从来不会生气,他的眼眸总是占满笑意,仿佛能包容一切,他说以后每天都来送点心,我很高兴,因为每天都能看到他,每天都能想些法子欺负他,我要把在面瘫那里受的委屈都丢给他,还有,其实我也很想他。
“姐。”远远就听见罗奕的信号。
我急忙用手抹了抹偷腥的嘴。
“你眼睛怎么了。”面瘫问。
我没听出多少关心的意思,倒更象常在收音机里听到的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整之类的陈述句。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没有啊。”我赶紧躲开他的目光,郁闷的瞟向一边。
罗奕在一旁僵立已不敢开口,视线来回在我和面瘫间打转。
“那走吧,十三弟在宫外。”他收回视线,冷冷道。
趁面瘫走在前面,罗奕拉住我指指自己的嘴,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蛋糕屑?“我应该擦干净的!”我一阵错愕。
罗奕急忙伸手捂住我的嘴,一副恨铁不成钢。“你轻点!还嫌事情不够多嘛,要是被四爷知道,我也得遭殃。”
我连忙点头如吃豆,对他做出一百二十万分的保证。
罗奕反笑。“见着了?”
什么见着了,又不是狗男女私会。“吃着了。”
“啧。”罗奕咧嘴,无药可救的看着我。“你就知道吃,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我一说你被扣下了他就急得跟什么似的,幸好有我们拉着否则他昨天就冲过来了。”他摇头。“连阿玛都说要不是圣旨在先,把你给小黑得了,只有他受得了你。”
“你!”我举手就要揍他。
“嘘。”他指指前面。
“别以为我怕他,我是身不由己。”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我看四爷更适合,小黑太宠你只有四爷能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