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舒曼华犹疑地看着江暖心,见江暖心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下子她是完全想不通了。
“是呀,我之前是说过要嫁就嫁自己喜欢的人!”江暖心拍了拍舒曼华的脸蛋,灵动双眸眨了眨,笑得一脸莫测高深,“可是你别忘了,三皇子这门亲事是我自己求来的,我自然是喜欢他才愿意嫁的啰!”
舒曼华狠狠皱眉,她根本就不相信江暖心真的喜欢独孤睿,否则这些年她不可能从来都不提及。
“好了,我该走了!”
江暖心侧眸看一眼更漏,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快到子时了,正是夜半天黑顶风作案的好时机,但愿今夜可不要出现什么人和她抢宝贝!
“暖心,带上这个!”舒曼华压下心头疑问,转身走至柜前,从中取出一卷羊皮交给江暖心,“这是平南王府的布局图,据可靠消息,孤心草应当被放置在平南王的寝居内。”
江暖心点点头,仔细看了一眼后,小心收好羊皮卷。
舒曼华还是不放心,“听说平南王府机关重重,守卫森严,暖心,你要小心!”
“阿花,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江暖心挑眉,满不在乎地笑道,“你看我什么时候失手过?放心,打不过我肯定立马跑路,不会有事的!”
说罢,江暖心不再多言,用黑巾蒙了脸,只露出一对明眸,她转身打开窗户,顿时一阵冷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江暖心停都未停,已然纵身一跳,霎时间,如同一只黑色的鸟儿滑过天空,几个纵跳间,人影已在铺满了白雪的屋檐上飞过,踏雪无痕,远方渐渐只剩下一个黑点。
舒曼华疾走几步扑到窗边,她似乎感觉不到冷风侵袭,就这么站在窗口任风雪扑打,细眉紧拧,眼神一直凝着在已然消失在夜幕中身影之上。
不知为何,今夜她眼皮一直在跳。
子夜,平南王府。
平南王是外姓王,世袭三代,手握重兵,常年镇守东南。
时辰已过子时,正是夜深人静熟睡之时,然而平南王府内,却依然是戒备森严,每隔一刻钟就有一群侍卫巡逻换岗,尤以居中那一座寝居四周防备最为紧密,简直到了连一只蚊子都无法飞进去的地步。
江暖心本想着趁夜黑风高之时前来作案,却忘记了近日连降大雪,即使是半夜,依然恍如白昼,况且地上还有积雪,若是有人踏过,势必会留下脚印,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这给她的行动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好在江暖心仗着轻功超绝,早已能够做到踏雪无痕的地步,又有怀里的平南王府布局图,这一路行来也算顺利。
此时,江暖心就伏在离平南王寝居最近的那一处屋檐上,露在黑巾外的一对明眸映着雪光,悄然注视着对面楼里的一举一动。
其实江暖心想要孤心草,本不必如此麻烦,因为平南王四十好几,外表看上去龙精虎猛,却偏偏得了这不举之症,至今尚无子嗣,家里养着十几房如花美眷,能看不能吃,必定十分痛苦,所以只要她放出风声,说风华公子愿意为平南王诊治旧疾,酬金是孤心草,平南王想必会非常嗨皮地双手奉上。
然而江暖心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意这么做,因为平南王其人虽然是南越朝不可多得的一员猛将,却生性暴戾残忍,杀人如麻,所以江暖心宁愿去偷去抢,也不想为他治疗。反正平南王就算有孤心草,也是治不好他那不举之症的,是以江暖心一点都不心虚。
大半夜的气温极低,江暖心蛰伏了快小半个时辰,胳膊都快冻僵了,终于被她等到对面换防了!她正准备趁此机会潜入平南王寝居,恰在此时,眼角的余光里突然有黑影宛如流星一闪。
江暖心立顿时大惊,次奥!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