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术室室门的打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疾步上前,迎上那几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医生,安祖寿探头望向手术室内,一边急问道:“大夫,病人怎么样了?”李尚贤死死地盯着医生,心中祈祷着,云清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为首的主治医生呼出一口气,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眼见安祖寿就要晕倒在地,主治医生急忙道:“病人没生命危险!很幸运,子弹并没有伤及病人的内脏,不过失血过多,病人暂时还不会醒来。”
闻言,那颗提到喉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不禁让李尚贤咧嘴一笑。他双手合十,往头上一拜,暗暗感谢上天的保佑。他也不计较那个医生的可恶,激动地握住医生的手,真诚道:“谢谢!”
几个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安云清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手上插着蝴蝶针,滴着药水。
安祖寿看此,马上不理那医生,弯着身子心疼地望着宝贝女儿,说道:“给我女儿转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钱不是问题。”他刚才一味赶过来,根本没时间没心思联系这间医院的院长。
“这些你去柜台办手续就行了。现在病人需要休息,还是别打扰她吧。”主治医生说罢,便领着众医生离开,显然不在意安祖寿的“厥词”。护士们也推着病床往病房而去,安祖寿紧紧地跟在旁边。
李尚贤正要随之,却被急赶而至的家人拦住。李华康,古静月,李天应,还有一众的保镖,数十个大汉塞满过道,排场十分惊人,刚才的医生护士都回头惊愕地望着李尚贤,暗暗猜想这年轻人的来头。
“跪下!今天为父要执行家法,替老祖宗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孙!”李华康怒声道,虽然责斥,但脸上的疼爱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他是最爱这个儿子的,现在李尚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臂包扎着纱布,纱布还要渗着鲜血之色,这叫李华康怎么不心痛呢?
古静月扯了扯丈夫,没好气地道:“好了好了,尚贤都这样了,你忍心打他么?”平时她都是全听丈夫的,但现在儿子煞白的脸色,却让她出言相阻。
一旁的李天应板着脸,一直没有出声,似乎在默默责斥着李尚贤。其实这位老人家很想冲上去,摸着孙子的脸,嘘寒问暖。但这样的话,就起不到威严作用了。他不能纵容李尚贤!
整个过道前后都塞满保镖,别人根本无法通过。李尚贤皱眉道:“你们别塞住走廊啊,这里是医院!”那些保镖闻言,都连忙贴身于墙边,让出道路。
“好啊,小子竟然不理你老爸了啊,胆长毛了是不是?”李华康箭步上前,一把挽住李尚贤的肩膀,哈哈道:“尚贤啊,你这次被我们抓住,可跑不掉了哦。”突然李尚贤的脚软了软,整个人昏厥过去。
今天一整天,他就吃了一碗早餐面,本就饥肠辘辘,激战绑匪和忧愁更让他体力耗尽,而且手臂失血过多,铁人也撑不住!现在被李华康一箍,自然就晕倒了。
面对如此突变,众人顿时傻了眼。
看见一向健朗的孙子竟然晕倒,李天应的心被狠狠地揪起来,他扑向李尚贤,急得大喊:“医生,医生!快来人啊——尚贤,尚贤,你怎么啦?不要吓爷爷啊!医生——”被他这么一扑,李尚贤那左臂受力不起,枪洞顿时又涌出鲜血来。染红的纱布,吓得李天应也昏厥了。
局面乱成一锅粥,李华康一手扯住父亲,一手扯住儿子,对着那些保镖怒吼起来:“快来帮忙啊,真是群饭桶!”
隐约听到麻雀的叫声,李尚贤幽幽醒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那张雪白的床单散发着一股洁净的消毒味。感觉到左臂被开过刀,尝试挥动,换来的只是疼痛。他轻轻坐高身子,扫视起房间,优雅舒适的摆设,朝气蓬勃的室内花草,都表明这里是所谓的贵宾病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