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久才从震惊中缓和过来,眼前那张熟悉至极的脸上又浮现了淡淡的笑容,若不是脑海中已然冷静下来,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置身于一场梦境。眼前的这个白发圣女竟然有着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孔,不,不,应该说是跟丁若雪相同的脸。只是此刻这张脸上比我更为淡定,眼中却涌现着毋庸置疑的讽意。
“呵呵,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还以为你真的已然猜测出我的身份,居然还懂得诈术,真是不错。”面上虽然依旧是笑,话语之中却冷了下来。
提到圣女二字,以我的身份和经历,自是不难猜到她与那神秘莫测的刑月族有关,只是任凭我再怎么厉害,也绝无可能想到这圣女竟和我长着一张相同的面孔,更何况那无比诡异的一头白发。
“说得好,不愧是怀月的女儿。”想到她刚刚的言语,我犹疑地开口试探道:
“娘亲?”
话音一落,却见那两人都愣住了,许久才见那圣女微微一叹,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怜惜之意:“想不到以怀月那种性子居然生得出你这样的女儿。虽然我的确不是你娘亲,不过以我的身份来说,你叫我一声娘亲也不为过,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刑月族的现任圣女,而你娘亲——我的双生妹妹刑怀月乃是刑月族的上任圣女——我族深以为耻的叛徒。”
她一字一顿地说完叛徒这二字,眼中怜惜已逝,继而涌现的是无法排遣的恨意,唇边逸出冷冷的笑意:“不过,你毕竟只是她的女儿,还是可以唤我一声晚姨。”
晚姨?心中的愕然转瞬即逝,本该猜到不是吗?若是娘亲,怎会看到自己的女儿昏迷不醒而还能如此冷漠?丁若雪的母亲的双生姐姐?真是诡异而复杂的身分,而且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二人之间的关系恐怕还很微妙,难不成是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的俗套剧情?若真是如此,那我的处境可就危险了,不过看她刚刚的眼下之意,似乎对我并没有多大的恨意,也没有要夺我性命的意思。
脑中还在千回百转,就听她放声大笑,半晌深邃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好笑道:“看来你对我跟你娘亲的事情一无所知呢,不过也是,怀月向来心思难测,她怎么会把一切告诉那个粗鄙的武夫呢?”
猜测错误,她应该和丁丞相没什么关系,不过她的话却让我心思一动,明明她是姐姐,怎么会让身为妹妹的娘亲成为圣女呢?
心中正在做着各种揣测,就听门外恭敬的声音响起:
“禀告圣女,东西到了。”
只见那圣女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知道了。”
说完她扫了我一眼,转身便走入那白帐之中。
“小丫头,有时候知道的事情越少,活得就越长久。”
眼前明明是个普通至极的庭院,其中却看不到任何的出口,不仅如此,连其中树木花石的摆放也是极有玄妙,看来我还真是有幸,能得到这极为厉害的圣女如此严密的防范。
“小姐,房内的一切都已打点好,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伺候的丫鬟。”心中一叹,,连称呼都变了,他从前一直都是唤我少夫人呢。
“老管家,你还记得司落庭吗?”满意看到那微躬的身躯一僵,眼前这人虽然身份诡异,但我知道是人都会有其真心之时,不管他老管家这个身份是在扮演什么角色,他对司落庭的疼爱绝对是真的。
沉寂了许久,他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听起来似乎是刚刚那个前来报信的男子,老管家脸色一变,拔脚就要出去。
“把漠还给我,她应该在你手上吧。”
门口的身影一顿,丢下一句话便匆匆走了。
“属下从未背叛过落月山庄。”
我一怔,从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