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又何需法王指点?法王用意其实自己亦知,原是天命已定,任何方法皆只是步骤之一,唯全力以赴,且看是否奇迹出现,其他不必多想了。”
宋两利渐渐悟得绿龟法王想法,不再茫然,且打起精神,往后宫万岁山潜去,准备收拾赵佶,看看是否能变天,挽回颓势,纵使失败,亦是天命如此,怨不得仟何人了。
他潜得甚小心,以防任何人发觉。
徽宗赵佶仍陶醉于教训金国蛮邦快感之中,除了褒嘉童贯c高俅等人功劳外,更大肆庆祝以显国威。
一连多日欢庆,赵佶兴致仍未减,他自命风雅,除了夜宴迎宵外,仍想得附雅之举,今日兴致一来,竟地想创一记录,准备大展身手,绘得一幅十丈长之千鹤图,以祈贺(鹤)江山千千万万年,群佞臣当然附和,一大早即聚集万岁山c太液湖畔,置龙檀桌,摆御笔c丹青c表绢,准备大展身手。
此太液湖底和那莲花湖一样,设有温泉泌口,泉水不断涌出,倒是温暖了冰湖,纵在严冬之季,此处仍现暖春湖景,琼花玉叶,葱青悦目,直若南国风情,最适养得仙禽灵鹤,而那灵鹤谷即设在湖溪蜿蜓处,此时艳阳乍暖,灵鹤戏水,穿梭袅袅轻烟湖面,倒若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徽宗赵佶最喜灵禽异兽,每每见得仙鹤,雅兴即来,所绘图画已不知几许,堪称一绝,他常言,仙鹤只能远观,不能近抚,全然取其意境之妙。
湖畔除了设置十丈长之龙檀桌,供赵佶挥毫外,另设数桌,供那宠佞之臣使用,分别是王黼c梁师成c童贯c蔡攸c高俅,以及取代杨戬之大内总管李彦,六贼倒来了四贼,极尽附风腻雅之能。
而那王黼原是太宰之职,然却对身居太师c泾国公之蔡京之相位有所觊觎,然蔡京四次为相,自有其独到之处,王黼图思其谋,想将其扳倒,当时有谋臣建议,只要立大功,自有可能接相位,王黼遂热衷提议“联金攻辽”,果然立了大功,自此颇得赵佶赏赐,而那蔡京人事已高,最近老眼竟然昏花,连写奏折都要其三子蔡绦代劳,赵佶遂命他在家休息,实则已暗升王黼为相,然王黼却得意忘形,一朝得宠,竟也会奢华滥权无度。他原和梁师成相邻,为求方便,竟筑小门相交往,极力拉拢梁师成,此事为蔡攸知晓,心想如若王黼壮大,他岂非备增威胁,故蔡攸又联合尚书左丞李邦彦,秘奏赵佶,王黼奢华结党,不宜为相。赵佶虽不变理国是,但临幸王黼宅府一趟,却发现果真奢华太过,为免传言出去,惹来负面影响,且其和梁师成私通,亦甚不妥,遂贬了王黼相位,由李邦彦c白时中任职。
王黼被贬,虽觉嗔怒,但谋臣建言,谋财谋权,非得官居要位才行,王黼顿悟,心想自己地位稳固,何需急于强出头,倒是蔡攸和父亲正在恶斗,白时中c李邦彦亦甚看不惯蔡京退位家中,仍以宰相自居,不断发号施令,三方面迟早要斗出问题,王黼暂时潜沈,自是有利。他遂不急于争取相位,改为多多巴结赵佶,果然赵佶对他另有观感,只要宴事,亦或行书作画,必因邀得梁师成而一并邀得王黼,他实则势力仍在,不容忽视。故今日能受邀,自可证明一切。
至于蔡攸则虽和王黼时而联合c时而暗斗,其实双方年龄相仿,所思所为,各自心照不宣,若未真正恶斗得无以退路,谁也不愿撕破脸,官场之事,总该留点退路,在未确定当权时,又怎可任意得罪他人。故他和王黼暗地勾心斗角,表面亦谦恭相让,以维关系。
尤其蔡攸在得知外头流传口号:“打破筒(童贯)泼了菜(蔡京),自是人间好世界。”传言甚嚣尘上,他虽巴结赵佶,却也未忽略时势,如金国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来犯,虽大宋王朝未必惧他,然民意可畏,天下流传已如此强烈,自己倒是该和父亲画清界线,否则局事一变,自己可能受波及,尤其父亲竟然计画让弟弟蔡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