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应天府。车水马龙,人潮如织,繁华不比京城差。或因非在天子脚下,一些行业更能为所欲为,无限发展。“无上楼”即是其中一间最耀眼酒楼。
楼高五层房间数百,简直比皇宫更高,若在京城,早已冒犯皇族,说不定已头断楼毁,岂容嚣张至此。
无上楼厉害处不在于料理,乃在于佳人陪酒,简单说即酒家和酒楼合并,更明的说即妓院和餐馆合并经营。
钱煦康果然深具生意眼光,选得东街是花街柳巷,西街乃茶楼酒铺之最佳地点,而后买下大遍土地,再于西好盖此无上楼,东街却筑起幽雅妓院,取名“尽欢阁”。
两者后院相通,房间共用,简直变成欢场武大天堂。
短短半年经营,钱照康已赚进无数银子,比当年在相国寺当秃顶和尚不知风光几瞧他亲自上阵,指挥数百员工,吆吆喝喝,好不风光,原是猥琐脸面,如今亦显福态,有了生意人之精明。
他立誓将无上楼发展成全国第一大楼之无上境界,任何努力皆是朝此目标迈进。至于妓院,有必要方可鸿固大展。
莲花师太已寻抵应天府,人眼即是最高楼写着欲寻之“无上楼”。她甚快找到地头,且住进斜对面住宁客栈,将宋两利绑于床上,免得脱逃。
莲花师太虽近四旬,却常年居于高冷区,老化较慢,此时瞧来若三十风韵夫人,她原即漂亮,虽近年恨意较深,眼眉酷冷,然在此行刻意伪装下,竟也显露贵夫人气质,倒让一群人揣测非非扮成女尼的漂亮夫人竟私藏小道士,不知耍何名堂。可惜那群人并末瞧出那人即是鼎鼎大名之神霄小神童,否则必起骚动。
另怪宋两利全身衣衫烂醉,满脸污灰,哪是先前风光鲜亮可比拟。
莲花师太照照铜镜,竟然未曾剃度而自怜似地梳理秀发,似若想会情郎之媚情甜腻模样。
宋两利见状暗道脱下比丘帽的莲花师太竟也美得可以,不禁瞧呆,她未曾剃度,那应是带发修行的散人了。
莲花师太梳理一阵,突意识到有人窥瞧,斜看铜镜,突见色眼闪跳,猛地转身,一掌打去,怒喝:“色狼!”宋两利唉呀受击,疼苦道:“哪色什么?你这么漂亮,干啥出家,弄得自己鬼里鬼气,真是浪费!”莲花师太斥道:“胡扯什么!给我闭眼闭嘴,否则挖掉!”
双指如毒蛇利牙猛勾,宋两利赶忙闭眼,嘴巴却不闭,道:“我看素姑娘也非有意出家,待收拾负心郎之后,应可还俗再嫁,必能嫁个仔老公!”莲花师太乍惊:“你怎知我姓素?”
心事似乎被窃,突地恼羞成怒:“你敢窥我秘密!”冲前一巴掌打得火辣辣。
宋两利唉呃疼叫,却闪躲不了,急叫道:“是你要我通灵,现在又要打我?”莲花师太唉呀惊叫,手抓衣襟,心事被窥之可怖让她征骇不已:“你当真能通灵?”宋两利哪敢承认道:“偶尔啦!你也真是,硬要我通灵,现在又怕我通灵,实搞不过你。”莲花师太稍安,斥道:“只准你窥别人,敢摄我,连心都挖出来!”心想对方功夫仍未到家,唯别让他喝酒应无问题,这才安心不少。
宋两利叹道:“我有那玄功夫就好了。”莲花师太冷哼:“好好给我待在此,别打歪主意,我去查探,若有消息,立即放你,若敢耍我,准备棺材吧!”准备改穿便服办事。
宋两利急道:“酒楼主人应叫钱煦康,是钱英豪私生子,你盯着他,就能找出负心人,千万则摸之不着便怪罪我了。”莲花师太填怒:“原是和妖女生的私生子,果然冤家路窄。”宋两利还想讲话,莲花师太一指点昏他,冷道:“少耍诡计,安份有你好处!”这才敢宽衣解带,换下素袍,穿上布衣,照向铜镜,总览身材依样迷人,这小子说的没错,自己仍是天生丽质,不比一般姑娘差啊。
想及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