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一长身往小山上奔去,几个起落,堪堪跃上。忽听山脚谷中,传来一声裂帛长笑:“哈哈,铁闩自落,石门自开,哈哈哈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岚听得心头蓦然一震,这不是自己从少林寺禁锢之室放出来的“一掌开天”楼一怪吗?他也寻上长恨谷来!
心中想着,急忙循声纵落山坡,藉着树林掩蔽,向外望去!只见千里孤行客依然青纱蒙面,负手而立,他身前却多了两个长发怪人。右边一个长发过膝,长髯过胸的正是楼一怪。
左边一个是白发披肩,脸如婴孩,左手左足,全都残废的黄衫老者,在两人身后二十丈外,还站着一对青年男女,并肩而立,状极亲密,因距离较远,看不真切!只听楼一怪哈哈大笑道:“千里孤行客,你想不到咱们来得这么快罢!”
千里孤行客冷冷的道:“你们来了,又待怎的?”
楼一怪回头向身边的黄衫老者,对望了一眼,呵呵笑道:“噫!你难道忘了是咱们的赌注?”
千里孤行客仰天冷嘿道:“不想老夫与世相遗之人,居然还不时的有人找来,难道你们没听人说过此谷的禁例吗?”
楼一怪还没开口,却见那婴孩脸的黄衫老者,却鼻孔一轩,道:“老怪物,想不到一个无名小卒,还有这多的臭规矩!”
楼一怪蒲扇大的手掌一拍,笑道:“对了!老残废,他这臭规矩,是对你说的,这会原该由你出面!”
千里孤行客两道炯炯目光,从青纱中暴射而出,沉声道:“无名小卒!哈哈!老夫数十年来,不用姓名久矣,无名两字,老夫还可承受,小卒,那该是尔等两人!
要知入我长恨谷者,循例就得废去一身武功,扔出谷外,不过老夫今日尘缘已满,即须离此他去,算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老夫破例让你们全身而退罢!”
黄衣老者闻言嗤的笑出声来。
“老楼,这无名小卒口气倒越来越大了!可惜咱们两个老不死,从来不受抬举,也不愿全身而退哩!”
楼一怪接口道:“他大概忘了自己有多少斤量呢?”
接着哈哈笑道:“千里孤行客,你输了一场,才约咱们千里迢迢上长恨谷来,原来想临阵后退!那也简单,只要把‘易筋真经’双手奉上,咱们两人就算白打了这场赌,也行!”
岚隐身树后,听得心中又是一动,暗想原来楼一怪约了帮手同来,也是为了那本“易筋真经”!
千里孤行客敢情已被两人激怒,陡然引吭长啸!这一声当真清若龙吟,响澈层霄,连岚玄关已通,身怀上乘内功,也觉得耳鼓骤震,嗡嗡不绝。心中不由大为凛异,凭千里孤行客这份功力,已可说是举世无俦!
“尔等真是不识进退!现在以老夫两句俗语为限,如完之后,尚不退出谷外,就莫怪老夫手下无情!”
说到这里,就朗声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音调铿锵,清朗已极!黄衣老者噫了一声,低低的道:“老怪物,这无名小卒声音不像!
内功也深了许多,不要不是他?”
楼一怪怪目一瞪,冷哼道:“焉知不是他故意伪装?老残废你要是怕了,干脆还是让我老楼来打发。”
黄衣老者孩儿脸骤然一绷,怒道:“放屁!天坍下来,这会也得由我来顶!”
千里孤行客两道眼神,隔着一层蒙面青纱,还寒光如电,逼视着两人,喝道:“你们当真不走?”
黄衣老者孩儿脸上,挤出一丝逗人的揶揄笑容,低声道:“咱不能走,一走就输给了老怪物呐!”
千里孤行客忍无可忍,陡然应了声:“好!”
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