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睹,所指不过是和小弟在山径相遇,并非目睹令高足伤在小弟剑下,焉得妄指就是小弟所为?”
闵长纲凶眼暴露,盛怒的道:“那天除了你小子逗留山上,还有谁来?”
岚突然心中一动,暗想:那难道是不会!以她的功力,决不可能在三两招之内,就把只手翻天门下四个弟子,一齐杀死。
“闵大师兄怎知除了小弟,就没有其他的人?”
闵长纲厉声道:“你说,那是什么人?”
岚冷冷的道:“可惜小弟知道的,和闵大师兄一样。”
闵长纲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小子,老夫面前,你敢使狡猾,若非恩师面谕,今日叫你魂断掌下。”
岚年轻人血气方刚,见他一再疾言厉色,那还忍得,不由剑眉一轩,傲然说道:“那也未必见得。”
“好!小师弟你要得!”
凭空插口,那正是假装卖艺老头的黑衣昆仑摩勒。他胁下挟着一柄木剑,咧齿而笑,大声喝采!只手翻天冷电般目光,突然暴射,厉声问道:“尔是何人?”
“啊!啊!闵大先生是在问我?”
黑衣昆仑瞥着闵长纲,慢条斯理的道:“区区人称黑衣昆仑摩勒的便是。”
八臂剑客深恐两人再起冲突,连忙拦道:“闵老哥,请息雷霆,令高足遭人杀害一节,在真相未明之前,小徒自然脱不了干系。不过上人既有吩咐,容兄弟禀过掌门,三月之后,自当亲率小徒,上流云岭领罪。”
只手翻天冷嘿道:“展老哥一言,兄弟自然信得。”
八臂剑客微微一笑,道:“闵老哥好说,那么兄弟就此告辞。”
说毕,又向大家拱了拱手,回头道:“青岚,我们走!”
“且慢!姓江的小子,你还有什么未完的事吗?”
一声震耳大喝,青影乍闪,疾风飒然,王屋散人脸露狞笑,业已拦到身前。
八臂剑客陡然心头一震,暗想青岚怎地得罪了这许多魔头?只手翻天,已是难惹,但身前的王屋散人,名列六绝,和自己大师兄齐名,更难应付。他不知自己爱徒的别后情形,正待发言,蓦听一声“哈哈”,有人接口说道:“咦!祁老头,你不是拍屁股就走的吗?又有什么事情,纠缠不清?”
一条人影,随声抢出,那不是黑衣昆仑是谁?
王屋散人脸上微微一红,怒道:“你又要挡横?”
黑衣昆仑脑袋瓜一缩,咧齿笑道:“祁老儿你名列六绝,骨相清奇,别装得凶神恶煞,有份,他”
他依然胁挟木剑,用手指着岚,又道:“他是我小师弟,不算我挡横。”
王屋散人对昆仑一派,显有顾忌,但一听对方称岚为小师弟,不由心中一阵纳罕,问道:“你,不是昆仑门下?”
“谁说不是?”
黑衣昆仑随口漫应,接着笑道:“这你用不着管,我是问你找咱们小师弟,到底为了什么?”
王屋散人心知对方并不好惹,是以虽然碰了一个软钉子,依然强忍怒气,打鼻孔里冷嘿了一声道:“他仗着一柄七星剑,在老夫徒儿手上,削损毒冰轮,老夫岂能轻易放过?”
“啊!把毒冰轮削断了?该死!该死!”黑衣昆仑耸耸肩道。
“削毁轮上两个倒钩。”王屋散人道。
“哈哈!哈哈哈哈!”黑衣昆仑突然大笑起来。
“你敢轻视老夫?要知老夫不过瞧在昆仑老人份上,才饶你三分。”王屋散人怒声道。
“啊!啊!了不起!了不起!区区怎敢轻视六绝中人?不过区区感到奇怪的,是你祁老头名列六绝,怎地气量如此狭小?两兵相接,难免损伤,毒冰轮上有三十六枚倒钩,削毁了两枚,不是还有三十四枚,这也值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