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用心检查,才发现石蒲团中似有一缕阴寒之气,由“尾庐穴”传入,散布全身。
这缕寒意似有若无,初时因自己正在运功行气,自己练的又是“太素阴功”,寒意不知不觉渗入自己真气之中,还并不觉得,时间一久,渗入的寒意渐渐积多了,才感到身上有了寒意。
心中不禁惊疑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停下?还是继续运功,不去理它?但继而一想:“师父要自己在这间石室中练功。莫非另有深算?那么身上虽觉寒冷,就应该继续支持下去。’一及此,就忍着寒冷,一心一意的调息行功,再也不去管它。
阴寒之气,不绝如缕,不断的从“尾庐穴”渗入,进间越长,体内积聚的寒意越多,因为他一直在运行真气,混合在一起,运转全身,直冷得他身子不住的发抖,连牙齿都在一直打战。
楚玉祥咬紧牙关,运功不歇,等到天色渐渐黎明,他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但一个晚上,总算给他坚忍着支撑过去了。
他缓缓跨下石蒲团,揉揉冻得发麻的四肢,走出石室,又去练那一记掌法,经过一夜运功,这招掌法,行气发掌,居然有如水到渠成,立掌推出之时,隐隐有一股真气,从掌缘透出,使得似是比昨晚熟练多了,心中方自一喜!
只听绿袍老人呵呵一笑道:“真是难得,这第一招掌法你居然只化了一天时间,就练得已经差不多了。”
楚玉祥急忙转过身去,垂手叫了声:“师父。”
绿袍老人含笑问道:“你昨晚感觉如何?”
楚玉祥道:“弟子正要禀告你老人家,弟子昨晚坐在石蒲团上练功,先前还不觉如何,后来越坐越冷,几乎忍受不住“哈哈!”绿袍老人大笑道:“但你结果还是忍住了,是不是?”
楚玉祥道:“弟子发觉那石蒲团中似有一缕阴寒之气,渗入体内,心想师父要弟子在这间石室中练功,也许是另有深意,所以弟子勉强忍住了。”
“很好,你果然不负为师一番苦心。”
绿袍老人点着头,嘉许的道:“那石蒲团下,本是一处泉眼,可能通向地底,经常有阴寒之气从泉眼中宣泄喷出,为先师发现,就用这个石蒲团把它盖住,正好本门练的是‘太素阴功’,这阴寒之气给石蒲团压住,阴气透石而出,为数极微,练习本门阴功,正好缓慢吸入地底阴气,收为己用,对本门阴功。可说有事半功倍之效。”
楚玉祥道:“原来这里是师祖修真之处。”
绿袍老人微微颔首道:“这里也是为师修真之处,你三月之后,另有去处,为师就不再出去了。”
楚玉祥觉得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似乎极为伤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绿袍老人挥挥手道;“快去洗把脸,吃过早餐,为师就可以教你第二招了。”
楚玉祥走到水潭边,掬水洗了把脸,早餐当然又是黄精c茯苓c松子,师徒两个吃了个饱。
绿袍老人就开始传他第二招掌法,楚玉祥用心谛听,这回因第一招有了基础,很快就能领悟,就独自用功练习。绿袍老人出去采了许多不知名的山果回来。
一天过去,晚上楚玉祥又在右首小石室中跌坐练功,现在他知道这石蒲团下面渗上来的阴寒之气,对自己练习“太素阴功”,有极大的益处,自然要竭力忍受。
这样直到七天之后,练功时坐在石蒲团上。虽然还觉寒冷,但已经不觉奇寒澈骨了。师父传给他的三刀——三记掌法,也已经练习纯熟,火候虽浅,却能够收发由心。
第八天早晨,绿袍老人命他到洞外去折了一支三尺长的松枝,说道:“当年为师这太素三刀,就足足化了一个月时光,你却只有七天工夫就练会了,可见你天资聪明,领悟力极强,但你虽然学会了,今后仍要继续的练,才能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