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带来了人手忙不过来。”
“哦——”蓝若枫怔了怔,他的一颗心全盯在东方权的身上,哪里又想到九州大陆那边又出了事,这会儿才蹙起了眉头,沉思片刻,迟缓的说道:“就看东方权今天情况怎么样要不把人马分成两批一部分先行,一部分安排一下再走吧!”
老鹰默默的瞧着他,点了点头,“也好!”
东方权已经醒过来了,正自沉湎在一幕幕往事之中,那样疼得死去活来的痛,他已经是第二次承受了,这会儿就感觉浑身的力气全部散去了,整个人仿佛瘫软一般,痛早已麻木了,忽听门响,他眉头微微一蹙。
蓝若枫一踏进门来,就径自走到他的床前,小心翼翼的端详着他的,见他仍是静静的闭着眼,但瞧他眼睫微动处,知道他醒了,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转身倒了杯水,扶起他道:“来,喝点水吧,顺便把药服了。”
龙吟飞也是小心的跳过来瞅着床上的人,瞧着他顺从的喝水吃药,这才又长吁一口气。
飞儿猛一吸气,一颗痛得快要窒息的心这才又缓了过来,双脚似千金的走进了这个门,微低着脑袋不惊不乍的走到了床上,双眸还是红红的,瞧着东方权一脸的苍白,泪水又扑簌簌往下直落。
眼前的权哥哥让她想起了,那一次他也是这般为了自己受了伤,从蓝若枫的手里,挣扎着几乎是从奈河桥爬回来的,这一次,他为她又经历了一次磨难,爬了回来,却是一身的修为全废了,还失去了那双漂亮的眼睛,这样的惨痛的代价,他还能承受得起么?
“权哥哥,权哥哥”飞儿死死的咬着嘴唇,直到银牙渗上了鲜红,心里在千遍万遍的呼喊着东方权,这一刻,她真想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让他复明,重见天日,那样也许她真能好过一点。
瞧着静静的东方权,蓝若枫的心也是一片惨淡,这个男人出身显赫不凡,和心灵遭受的折磨却是比在座的都要多。
这个哀怨c凄凉的男人,让他想到了一种高贵的“帝王之鸟”杜鹃,从他和命运一次次抗争的时候,他嗅到了他的“声声啼血”般的哀鸣和悲壮,为爱情,他爱憎分明,满腔如火的热情,为了照亮爱人,他可以甘之一炬毁灭自己,这是他和龙吟飞都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同时他犹如杜鹃鸟一样,是自私专横的,杜鹃是一种寄育性的鸟儿,自己不会孵卵哺雏,到了生殖季节,就把蛋下在别的鸟儿窝中,那些孵卵的鸟儿沉浸在即将做父母的喜悦之中。杜鹃在养父母辛辛的孵卵下破壳而出后,便把母亲的亲生孩子们小雏鸟一个个挤出剿外,任它啼饥号寒而死,自已却独霸着母莺的哺育,杜鹃破坏了生命中最基本的道德,人们因此而咀咒其卑鄙和冷酷。
仔细想来,其实这种鸟的求生本能“犯罪”,无需要承担任何代价和心灵上的负担,这是大自然给予的生存法则,幼小的杜鹃哪里懂得去害人,它只是为了求生,它只是为了要活下来,世人有几人不自私,他想起了东方权的讥讽和嘲弄:你们全和我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是走了五十步和一百步区别,可是你们却能嘲笑,讥笑我
蓝若枫轻叹一声,默默的把飞儿拉坐在床边,招手示意屋里人全退了出去,掩上了门,只留下了飞儿和他。
飞儿迈前一步,伸出小手,抚摸着他的脸,把头欺在他的怀里,泪水又泉涌般的簌簌往下直落,“权哥哥,你要痛,就大哭一声吧,那样也许你会好过一点”
沉默了片刻,东方权缓缓的伸出胳膊,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嘴角掀起一丝惨淡的笑,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终于吐出了沙哑的声音:“飞儿——权哥哥还没有死啊我还以为我要离开你了听到了蓝若枫的声音,我知道我又活过来了这一生,我还能见到你和我们的笑儿不,我只能摸到你们了”他的声音忽然轻了下去,两行清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