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风云一边吃饭,一边装做突然想起什么:“恩?你经常做菜给我吃?难道我太忙,忘了味道?”
唐苏一口汤在嘴里,咽下去时已见辛风云摸着下巴道:“晚上做做,我勉为其难为你品尝,唔,记得是家乡风味。”
“我只是说说”她差点呛住。
“讲话要负责任。”他抓住教育的机会。
“可是——”
“吃饭!”他猛一拍桌子。
唐苏惶惶,回想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这一回忆,似乎还挺多,顿时不敢过于附逆他的意思,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杀人之前还带笑。
挨到晚上,日影西斜,不做是不行了,唐苏希望他有公事去忙,可是没有,一下午他只睡觉,呼扯地响响的,偶尔醒来使唤唐苏拿水拿手巾,当她老妈子似。
她愤而咬牙,死男人,不就想我出丑吗,知道我只会吃不会做,看别人出丑就无比兴奋的变态。
辛风云面朝里,似睡非睡间,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似有似无地笑了。
良久,唐苏脚步声重新出现在楼梯上,越走越近,辛风云早起来,等得头发快白了,估计快进来,立即由翘首期盼变为漫不经心,拉长声线:“这么慢,够饿死一村人了。”
“刚才说话的不是人?”
她将两盘菜端上桌。
辛风云不跟她计较,斜眼看什么菜,一看之下,大为吃惊:“你真了解我。”
“是吗?”她有些意外。
辛风云拿起筷子,挑了挑其中一盘:“番茄炒蛋,搭配得硬是不同凡响,颜色,质地,味道,都与一般番茄炒蛋大不相同。”小心地品尝了一小块鸡蛋,睁大眼睛:“五味俱全啊,尤其盐量,真适中啊。”
“哦?”唐苏受宠若惊。
“再看这黄瓜炒蛋。”辛风云夹起一片黄瓜,入口后啧啧称奇:“知道我近来油腻吃的太多,故意不放盐的吧,真体贴,居然还有烧烤的糊味,功力非凡啊,黄鹤楼掌勺大师傅,是你老师吧?”
唐苏再蠢,也知是讽刺,忙活半天得到如此评价,恼羞成怒地:“放下,把筷子放下!”
“喜欢的东西干嘛不吃。”他恶意地搅搅巨咸的番茄,抬起一只眼。
“放下!”
他冷笑,盯着她。
唐苏上前,一把夺过筷子,抛向窗户。
“啪”,楼下很快传来落地声。
辛风云依然是那个神色,淡淡地愤怒,更多满不在乎和猫玩耗子的悠然。
唐苏一见这表情就心烦,任何人,被人当作玩意都不会有好心情,她脚上长钉般立在桌旁,别过头,伤感地盯着窗外。
自由,拥有的人不会珍惜。
极易拥有,也极易失去。
傍晚的天色,最易勾起无限离思,唐苏拼命抑制,才不让嘴角弯下去。
半晌,她听见衣衫细碎的摩擦声,立刻知道辛风云从后面走来。
脖子突然一痒,她回头,甩开大手,怒目:“干什么!”
“哈。”辛风云一笑:“搞得像良家妇女被调戏。”
他微笑着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他:“很难吃,我不想骗你,真的难吃到一定境界了。恩,不过,还是谢你,你肯做,毕竟难得。”
“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唐苏良久冷冷地:“做个好吃的样子很难么?”
辛风云突然伸手,手指抵住她的鼻子,向上一推,变成猪鼻子,他哈哈大笑,然后将她搂在胸前。
唐苏出不来气,痛苦地:“妈的,放手。”
“骂人张显个人修养的不足,谁昨天言之滔滔地教诲?”
“靠,近墨者黑。”
辛风云将她头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