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辛风云显得特别焦虑。
手下向他汇报工作,都得到这样回复:“你再说一遍。”
有人甚至一连汇报三遍。
殷无极叹一口气,问:“老兄,今年贵庚?”
“二十有七。”他挑起一边眉:“有何贵干。”
“还这么幼稚,就不对了。”殷无极语重心长:“小心,被那女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谁吃谁,你没弄清吧?”他轻蔑地。
“无药可救。”殷无极仰望苍天,白眼不断。
一件镂空细纱长裙,勾勒出唐苏修长玲珑身形。
她如瀑发丝上,并无耀眼首饰,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一对银色秋叶耳垂,唇红自然,面若凝脂,没有漂亮得令人窒息,但是粗观细看,都不生厌。
辛风云对自己的品位大为倾倒。
说实话,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过去狂吻她,撕碎她的衣裙,弄乱她的头发,将在压在身下,听她痛苦与快乐并存的呻吟。
这么做,似乎有点杀风景,所以,他忍住了,然后对自己说,小子,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唐苏有些害羞,垂首,辛风云微笑:“美丽的女人,衣衫因你而美丽,色彩因你而绚烂。”
心里嘀咕,真他妈憋人,君子果然不是好装的。
唐苏对他的文雅感到满意,什么是尊重?懂得压抑自己的,迁就爱人的习惯,而非别人越不喜欢,你干得越起劲。
她嫣然一笑:“可以开始了吗?”
“拭目以待。”他温文一笑。
她待他坐下,正对她,走到屋子中央,转一个圈,一笑,再转一个,中间停顿的一瞬间,松开衣带,肌肤洗过牛乳浴,细滑如丝,那条长裙,慢慢自行滑落,到了脚边,她刚出浴似,颤颤巍踏出,片刻间,只剩半透明薄丝,松垮垮似有似无,粉红裹胸,恰倒好处兜出轮廓,两件衣衫,一松一紧,如云似雾。
辛风云的思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大脑重复播放:好美丽,好动人,我的女人,好动人
恍惚中,唐苏冲她笑了笑,又将他的思维拉了回来。
她含笑,轻声:“下个动作,你帮我。”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唐苏拉他手,触碰后背细带,手一滑,衣带松开,酥胸一半露出,她一旋,所有遮挡蝉脱般落地,侗体再无一丝遮挂。
她看着他,微笑,他看着她,也微笑。
“终于跳完了。”唐苏出口气,拿手扇风,跑到床边坐下:“真不容易,这么些个动作,我想了好久,排练了好多次,还跌了一交。”
抱怨完毕,她奇怪辛风云站着不动,指指她:“你干嘛呢?”
“你干嘛呢?”莫名其妙地反问。
“睡觉啊,你不困?折腾这么久,我不行了。”她拉被子,倒床就睡。
辛风云活到现在,还没见过如此不开窍的人,喘息加剧,既而大怒:“起来,给我起来!”
“干嘛?”唐苏烦躁地坐起来。
“你,你,你,又是故意的吧?”他的脸因气涨红。
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我怎么啦?”
“你不会用你的大脑啊,脱衣舞,顾名思义,就是脱了衣服跳舞!你呢?”
“难道我刚才脱的不是衣服,是鞋子?”
辛风云被你打败了的样子:“猪脑啊你!”
唐苏良家女子,经验等于零,犯了单纯理解字面的错误,心想脱衣舞不就脱呗,殊不知脱只是前戏,重点在脱光之后,女子乳波与臀部于曼妙舞姿中上下起伏,方是看客观赏之重点。其实她不笨,只无人点拨,如今细细思量,才觉理解有误,可是怎么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