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萧大姊,你真是具有莫大智慧,屠刀刚一
放手,便成了仙佛中人!谢逸姿敬如尊命,不再责怪慕容冰小妹,便却要把此事的源源本本,
向她说明,让她知道萧大姊对她是一种什么情意。”
慕容冰听了萧瑛那些话儿,已觉不解,再听“流云仙子”谢逸姿不叫自己“温冰”,而
叫自己“慕容冰”,更是莫名其妙。
谢逸姿见萧瑛头上眼中,血已止住,如无大碍,这才把“罗浮山冷云峰”中秋赴约以来
的所有情事,向慕容冰仔细叙述,并将她母亲“佛女”温莎,所留白绫血书,用手展开,给
她观看。
慕容冰看了血书,听完经过,才知道这位是自己嫡母身份的“白发圣母”萧瑛,竟系故
意让自己尽情凌辱楚毒,以发泄胸中积愤,减轻病势,才好挽救自己性命。
她一面聆听,一面心中愧得无地自容,目光凝注着云床上一目已眇,白发半脱,而面目
间血渍模糊的嫡母萧瑛,两股伤心痛泪,宛如断丝珍珠般,不住滚落。
谢逸姿见状,心知慕容冰业已尽悉内情,遂伸手替她解开了所点穴道。
慕容冰穴道虽开,并未起立,竟膝行而前,爬到云床以下,一头钻入萧瑛怀中,泣不成
声地,泪如雨下。
萧瑛知道慕容冰虽然口不能言,却已前仇尽释,把自己当作她慈母一般,才悔恨惭愧万
分地,偎在自己怀中,如此痛哭,故而心头大慰,一面轻拍慕容冰的香肩,一面向谢逸姿要
过那粒“玉髓补元丹”采,温言含笑说道:“冰儿,你不要过分自责,我丝毫不会怪你,你
且把这粒‘玉髓补元丹’服下,乖乖睡上一觉,便可尽祛积藏体内的积愤疲劳,消除病因,
然后再设法恢复喉音,并向‘三烈阳魔’杨叔度报仇雪恨。”
照说萧瑛此时满面血渍,目眇发脱,虽是温言笑语,但看来必觉狰狞异常,令人心悸。
谁知慕容冰却感受不然,她觉得这是自己生平所见到的最慈祥的相貌,是自己生平所听
到的最亲切的声音,一面极力乖顺地,服下那粒“玉髓补元丹”,一面却仍泪光盈盈地,伸
出丁香软舌,替萧瑛慢慢舐去头面之间的模糊血渍。
萧瑛对于慕容冰这种发自内心的孺慕动作,不忍加以拒绝,也不忍任她如此,遂在慕容
冰“黑甜睡穴”之上,略加按摩,使她酣然入梦,才好充分发挥所服“玉髓补元丹”的灵效。
慕容冰固然立即入睡,但萧瑛一来伤势不轻,失血颇多,身体上有些疲累,二来不仅化
解掉多年积压心头的一桩血仇,并等于掭了一位俏生生c娇滴滴的爱女,心神上快慰无伦,
遂也搂抱慕容冰的娇躯,倦然阖眼,母女二人,相拥睡去。
此情此景,一片祥和,使“流云仙子”谢逸姿也因过分喜悦而深深感动,不自觉地流下
两行珠泪。
谢逸姿替萧瑛母女,加盖了一条薄被,悄悄退出洞外,闲眺附近景色。
这位“点苍派”的掌门人,自从独孤策跳崖失踪之后,因审度利害,命令“点苍”门下,
迁居别府,暂避杨叔度c楚绿珠夫妇“阴阳双魔”的凶焰以来,心中颇为抑郁,直到如今,
方在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慰然微笑。
就在谢逸姿展目四眺之际,忽见一只绝大青雕自空中疾飞而过,雕背上似乎还坐着两人。
谢逸姿此时因尚未询及慕容冰,自然不知独孤策已到“野人山”,但却蓦然想起曾听独
孤策说过“三奇居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