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百瓢想了一想,含笑问道:“独孤老弟是否要我遵从江子奇之语,在室外高悬白幡?”
独孤策点头笑道:“老前辈猜得不错!”
董百瓢眼皮微抬,向独孤策上下,略一打量!
独孤策恍然笑道:“老前辈是否顾虑我制不住那江子奇么?”
董百瓢正色说道:“老弟虽是大悲尊者高足,身怀绝艺,但‘金扇书生’江子奇也名列
‘九大凶邪’,委实极不好惹,既要把他诱来,便必须除去,否则老朽祖孙二人,定遭惨
祸!”
独孤策笑道:“老前辈放心,独孤策昨夜已仔细估计江子奇的功力,明面搏斗,确属胜
负难卜,倘若暗中除他,则似无甚困难,只考虑应不应该施展这种不光明的手段而已!”
董百瓢闻言,手捋长须,微笑说道:“独孤老弟,常言道得好:”遇文王谈礼义,逢桀
纣动干戈‘,我认为对付这等绝代凶人,只有’除之为当‘四字,根本不必顾虑什么手段问
题,你难道未曾听见过’金扇书生‘江子奇在半夜之中,连屠江南十三侠的残毒事迹么?“
独孤策想了片刻,含笑说道:“老前辈所说,虽是正理,但我仍想给那江子奇留上一线
生机!”
董百瓢含笑道:“老弟请讲,这线生机,是怎样留法?”
独孤策笑道:“我们虚设空棺以待,等江子奇来时,仍请令孙说是老前辈业已伤重身亡,
看这‘金扇书生’在失望之下,有无其他恶毒行为?来决定是否暗中出手,取他性命!”
董百瓢抚棺笑道:“老弟这种措置,确实仁至义尽!”
说到此处,自己动手把棺盖钉死,并命孙儿董明,在所居茅屋以外,高高悬起一条白布
长幡!
安排妥当以后,董百瓢与独孤策一同藏入空棺右侧的垂地灵帏之内,静等鱼儿上钩!
但等未多时,董百瓢又向独孤策低声问道:“独孤老弟,倘若‘金扇书生’江子奇,有
甚恶毒行为之时,你打算怎样制他死命?”
独孤策知道董百瓢是以祖孙二人性命,孤注一掷,自然难以安心,遂低声含笑答道:
“我打算用我恩师轻易不许我施展的‘大罗弹指’,把这列名‘寰宇九煞’中的‘金扇书
生’,隔空点穴!”
董百瓢听说独孤策曾用‘大罗弹指’,便知他最少已得大悲尊者的七成以上真传,不禁
宽心大放!
等到辰未时分,茅屋忽有人声,独孤策与董百瓢,知道定是“金扇书生”江子奇。遂屏
息静气地,提神相待。
董明开门一看,果是上次来过的黄衫书生。
扛子奇一见董明满身孝服,便觉愕然,双眉深蹙地,发话问道:“你爷爷呢?”
董明一面举袖拭泪,一面呜咽说道:“我爷爷死了!”
江子奇微一顿足,指着屋外白幡问道:“你爷爷已死了,还挂这白幡则甚?”
董明悲声答道;“我爷爷昨夜回家,便觉身体不适,命我赶快把这白幡挂起!但今天天
亮不久,他老人家便”
语音宋了,便已泣不成声,神态装得居然毫无破绽!
江子奇皱眉问道:“你爷爷的尸体埋葬了么?”
董明摇了摇头,向屋内含泪一指。
江子奇举步进室,看见那口白皮棺木,忽然疑心一动,纵声怪笑说道:“董百瓢,你虽
中了我的‘绝命金芒’,但要到午时才死,如今你这等做作,不媾太早了么?”
董明站在一旁,含泪说道:“我不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