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在蒋宅书斋之内默想心事,忽然一声冰寒的冷笑,从门外传来,徐文大吃一惊,喝
问道:“谁?”
随着喝声,人已如幽灵般飘出门外庭院之中,目光游扫之下,却不见半丝人影,正目惊
疑之际,又一声冷笑传来,似乎自左面的屋顶,徐文反应神速,如脱弩之箭般射登屋面,只
见一条灰影在晓色迷蒙中,向西逸去,他一发狠,追了下去。
那人影身手相当不弱,顾盼间便消失在鳞次栉比的房舍中。
徐文知道追已无望,只好颓然折回,身形甫落院中,只见蒋尉民父女和数名家丁,正在
议论纷纭。蒋明珠迎了上来,道:“世兄,有所见否?”
徐文赧然道:“来人身手不弱,追丢了。”
“算了,小事一件。”
“怎么样?”
“‘石佛’被盗。”
“啊!”
徐文大感不是意思z自己不察,竟然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使“石佛”被窃,虽然
“石佛”无心,本身已失去应有价值,但总是蒋尉民心爱之物
蒋尉民若无其事地道:“贤侄不必放在心上,这尊‘石佛’本身价值已失,丢了算了。”
徐文红着脸道:“小侄心中甚觉惭愧,竟让宵小来去自如!”
“这是愚叔漫藏海盗之过,不关贤侄事,不过这样也好,‘石佛’在此,终是祸胎,当
初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石佛’虽已丧失价值,但外人不察,终会找上门来,丢失了反而
好。”
徐文一想,也是道理,但始终不能释然,讪讪地道:“小怪誓必要查访出下手窃盗之人”
说得一半,却顿住了,放着翠玉耳坠至今还查不出劫夺之人,那是在自己手中被夺的,
还奢谈什么查访窃盗之人。
蒋明珠无限深情地瞟了徐文一眼,盈盈一笑道:“世兄,忘了吧,值不得挂齿!”
天色业已大明,徐文这才看出这小院山石玲珑,花木扶疏,布置得极其考究,果然富豪
之家,气派不同凡响。
蒋尉民父女辞去,徐文回到书斋,下女送上巾栉盥洗之物,徐文草草梳洗。一会,小婢
来请用早点,徐文被领到昨夜与蒋明珠晤对的厅轩之中,父女俩热诚迎候,
虽是早点,但也摆满了一桌,果饼小食,俱是精品。
用过早点,徐文坚决请辞。
蒋明珠粉腮笼起了一片怅然若失之情。
蒋尉民恳留再三,徐文去意甚坚,无奈只好重申昨夜之约,并再三叮嘱小心谨慎。徐文
感激无既,依依告别。
此行,算是交代了一件心事。
徐文匆匆出了开封城,取道桐柏。觉得是行动的时候了,首先,向“卫道会主”
追出上官宏下落,然后敞开来索仇。
他现在,是一种孤臣孽子的心怀。
意中,除了仇与恨,任什么都已不复存在。
在这之前,他准备谋而后动,寻到父亲,共商复仇大计,现在,父亲惨遭不幸,母亲生
死莫卜,复仇的重担,已完全担在他一个人的肩头上,在强烈的复仇意识支配下,理智被摒
逐了,他无法再冷静的思考,他需要发泄
他很感激蒋尉民父女对故人之子的关注,但这关注除了使他内心添了一分沉重之外,于
事实无补,他不愿假手任何人了消这些如山的血仇。
他目前的功力,在当今江湖中,可称得上拔尖一流,然而仇家的气焰,却未可轻估,他
未始不知道,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