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死寂,就连刘振峰腰间玉牌撞击的声音也显得极其刺耳。
时间一分一秒在太阳的偏移下度过,他们所到来的时候太阳还不到正中,现在坐西朝东的宗门大殿却是一丝一毫阳光也射不进来了,身边茶碗中的云雾灵茶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不过却是没有人尝过一口。
修真之人修炼的时候少则一日,多则几个月,所以这点时间并没有被他们所珍惜。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刘振峰眼中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拿起手边的茶碗轻轻唆了一口,这声音不大,却是让所有沉思的宗主都清醒过来,如果让连晋看到这些宗主因为自己连茶都喝不下去,会不会自恋呢。
血厉睁开那浑浊的眼睛,看着刘振峰那不紧不慢的神态,血厉却是想起血刀老祖在闭关之前交付与他的话。
“我若出关,血刀门便不存在忧患,我若闭关失败,你便将血刀门交于刘振峰,投靠与他。”
血刀门是血厉追随血刀老祖一步一步打下来的,是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小猫成长为啸傲山林的老虎的,这其中不光是耗尽了他血厉的心血,更是将他这一百多年的时光全部搭了进去,要自己随便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他人,血厉自然不服。
当时血厉也不懂血刀老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曾追问过,不过血刀老祖只是看着西方幽幽地说了一两个字。
“魔教。”
这两个字像是耗光了血刀老祖所有的精力,在说完这句话后,血厉看着那消瘦的脸庞和萧索的身影,血厉多想再回到当时两个陌路相逢的年轻人一起闯荡的日子,看着踏入闭死关的血刀老祖,血厉只是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挑起血刀门大梁的实力。
路的尽头是天涯,回忆的尽头不过是平添几分苦涩罢了。
就在前几日,血刀老祖留下的魂灯在无声无息中碎裂了,像水晶碎裂开来一样,那么美丽,那么无言可对,血厉像发疯似得冲向后山,在那个干燥,除了一个蒲团之外没有杂物的山洞里,看到了那个霸气不复的面容,看到了那眼中的留恋和遗憾。
此时血厉看着座下的众人,却是失去了早年那种斗志和雄心,他只想去自己和大哥一起闯荡的地方走上一圈,他好累。
“不知宗主有何计策,我血厉替血刀门上下感谢宗主。”血厉在说完这句话后仿佛是抽干了所有的气力,直接瘫倒在上好的金丝楠木的座椅上,紧紧抓着扶手的双手也在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宗主,什么意思。”众人在这一刻也被炸的不轻,看着血厉浑浊无神的双眼,很难与在他们眼中那被称作血刀双雄的血厉联系在一起。
众人的眼神在血厉和刘振峰之间转移,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浓浓的不解。
什么宗主,刘振峰为什么会被血厉叫做宗主,难道血刀老祖就是这位刘振峰,一些年岁较小的宗主心里猜想着,而一些见识过血刀老祖的宗主却是不相信这一幕,在他们的认知中,这血厉是不是背叛血刀门了。
“他的决定很正确,你的执行力也很让我欣赏,你血刀门既然投靠我圣教,我圣教自然不会亏待血刀门,你血刀门便是我炼血堂在荒陵城的分坛。”
刘振峰在血厉说完话后就站立起身,与血厉目光对视开口说道。
话语中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下属对上级说话那样,反而就像是皇帝与臣子说话,对于血厉叫他宗主也像是在他意料之中,就连众人眼中的惊骇也像是在他掌控之中。
“魔教。”不知谁在这一刻控制不住喊出了两个字。
而正在享受这种气氛的刘振峰却是眼中闪过一丝阴翳,转身看着那名宗主开口道。
“你似乎说错话了,是圣教,魔教是一些该死的人才会称呼我们的名字,不过在我们圣教中犯了错就要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