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明白蒯良之意,点了点头:“嗯,中了‘遁血之毒’,若是没有解药,以我所知,确是化解不了……那些贼兵既已中了此毒,恐怕难以恢复。”
凌炎道:“我倒不是怕那些黄巾兵恢复内气,再顽抗拒守城池……我是担心,要是左校得了那些士兵,他会不会带着那些人一起连夜跑了。”
左慈微笑道:“那贼将便是带着贼兵逃跑,也并无用处,那些黄巾兵,已与普通士兵无异。”
凌炎点头道:“是……我主要还不太在乎那些士兵怎么样,主要我想得到的是左校,所以我才打算用那黄巾兵拴住左校。”
蒯良也赞同凌炎的想法,但他还是有一个疑问:“炎将军,若是左校得知他手下的黄巾兵,都已经没有了内气,还会……”
凌炎挥了下手:“会的。他要是以为那些士兵已经成了‘废人’,那他也不会在我下令杀掉黄巾兵的时候,阻止我了……我猜测他是以为我设了什么计策,让他的士兵突然丧失掉了能力,而我却又有能让他士兵恢复能力的办法,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也不会就那么一个人逃走的……也算他聪明,想得倒不错,呵呵……”
“其实,那些贼兵倒也厉害,若不是炎将军和国师用此好计,却也难以破城。”蒯良说道。
“嗯。”凌炎深有同感,“那些士兵真的难对付,也难怪左校那么看重他们。”
蒯良和左慈点着头,之后,他们三个人又聊了一些问题,然后蒯良先行告辞了,左慈却没有离开。
凌炎问道:“国师,还有何事吗?”
左慈道:“炎将军,虽最迟明rì便可攻破钜野城,但让左校投降,却没有定数,若是逆贼执意不肯降,那……于将军该如何是好?”
“嗯……”凌炎沉吟了片刻,然后问左慈,“国师,那味药材今天就已经用完了?”
“是。”左慈道,“明rì便没有了医治之药。”
凌炎微皱眉头想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道:“国师,我看那左校应该会投降的,最迟也就晚一天,那……耽搁一天,可不可以?”
左慈摇摇头,道:“若是将内气传入于将军体内,倒是可以延误一rì半rì;但此时所用,乃制成之内气,不可断开,不然,于将军恐危矣。”
凌炎又想了想,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于是道:“这样,如果左校很快就投降,那就用他的内气给于将军治疗;要是左校暂时不肯投降,就先用我的内气。”
左慈忙道:“这……不可以的,治疗于将军所需的内气,十分之多,恐怕将军你……”
凌炎挥手打断了左慈的话:“国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咱们这些将领,我看也就我的内气能稍微多一些,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也只能这么做了……要不,我给于将军我体内的一半内气,我自己留一半,国师想办法让他挺住一天,怎么样?”
左慈叹了口气:“行倒是行,只是将军身为一军主帅,若是内气不足,恐怕于rì后作战不利。”
凌炎笑了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再说暂时我想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战事了,目前当务之急是要给于将军治病,治好了于将军,对我军的进兵有很大的益处,而且也不会让我那么内疚。”
左慈无奈,拱手道:“将军爱将如子,只望于将军能体会得到。”
凌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暗觉好笑:还“爱将如子”呢!我才多大啊,于羝根都多大年纪了,胡子都一大把了!
凌炎想想,又想乐出来,还好忍住了。
左慈告辞出去了。
凌炎觉得无事可做,只是等着晚上的时候左校的决定,但无聊之中,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派人叫来了一名抓来的黄巾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