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
學生會會長失蹤之前曾向梁詠坦承自己修道人的身份,自稱他早逝的父親曾是武當山紫霄宮第二十四代俗家弟子,當年因戰亂隨著國民政府輾轉來到台灣,他雖不曾真正拜過祖師爺畫像進入山門,卻傳承了父親除魔衛道的精神。並留下一本日記,交代若是他無法於天黑之前返回,便要梁詠將此物交予日後有緣來此的修道界弟子。
他失蹤後,梁詠為了避開學校對自己的注意,說服學校放棄第106條校規,利用時間來沖淡傳說的存在,而他本人則在畢業後,改變外貌回到學校,以工友身份潛伏在校園裡,為的就是等待當年學生會長所說可能出現的有緣人。
一晃眼幾十年過去,傳說已經不存在在學生的記憶裡,但它並沒有消失,而是保留在梁詠的腦中。
「但是您為什麼不自己揭開這個謎底?我想當年您應該都準備好了。」宋嵐對此感到不解,即使學生會長沒有回來,他也應該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我想應該有什麼決定性的原因才對,您是在等待他確認橋墩人柱的身份對不對?」顏偉猜想那時梁詠應該是在等待學生會會長帶回被當成人柱掩埋的屍體的毛髮,好與老校長女兒殘留的基因做比對,沒想到他卻一去不回,計劃也因此失敗。
「你說的沒錯。」對於眼前的年輕人能夠重述當時的情況,梁伯是既訝異又驚喜。好友,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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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梁伯為什麼不自己進到洞穴中呢?」花這麼多年的時間等一個不確定是否會出現的人,豈不是太冒險了。
「我不是沒有試過,而是找不到洞穴的入口。」梁伯搔搔頭不好意思的說,歷經滄桑的老臉不禁有些泛紅。
顏偉從旁解釋道:「我想當初那位學生會長一定是擔心有危險,所以從沒有讓梁伯跟去過,也難怪梁伯找不到位置了。」若不是方才宋嵐誤打誤撞碰到石碑,只怕他們也找不著。
「對了梁伯,您不是說有本日記嗎,可不可以給我們看看?」宋嵐眨著大眼問道,那可愛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
「給你們看當然沒問題,只是那是本打不開的日記呀!」提起好友的遺物,梁伯眉間又染上愁思,他沒有一天不想著要打開那本日記,可日記像是封死似的,一頁也翻不動。
「怎麼會這樣!」聞言,宋嵐失望的垂下頭,沒想到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居然無法使用。
「誰說打不開的。」顏偉看著她沮喪的表情好笑的說。
「梁伯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都打不開,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開呢?」宋嵐喪氣的搖頭,本來以為有了一線希望,結果卻是空歡喜一場。
「說妳笨還不承認。」顏偉揚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是因為梁伯不是修道界的人所以才打不開!殉難的學長不是說要轉交給有緣來此的修道界弟子?這表示他在上頭下了只有修道中人能打開的咒法,目的就是要阻止一般人去冒險。」
顏偉說這話的同時,雙眼直看著梁伯,看來他們兩人當年感情一定相當深厚,那位學長深知梁伯的個性不願他遇險,才打著留下線索給後人的名義要他珍惜性命。
「原來是這樣呀!」梁伯老淚縱橫,面向湖跪下,仰天又哭又笑的說:「好友呀!多年來我始終納悶你為何留下一本打不開的日記,沒想到你是用心良苦。」
顏偉待他情緒稍微平復後,體貼的將老人扶起道:「還請您老人家帶我們去取出日記本。」
「你們跟我來。」老人拭去臉上的淚痕,帶他們往北門附近的草叢走去,長到膝蓋高度的狗尾草沾上他們的長褲,正當兩人不解為何要來這裡時,卻見被老人撥開的雜草下,露出一條因長年行走踩出的小路。
三人順著小路走到底,盡頭處是棵巨大的參天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