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上赵义,殿前司也不回了,急忙摆驾种师道家去。种府坐落在内皇城外的一条大街上,在西北角,出了皇宫,不远处就是那条大街,再走上一阵,就来到了一座高挂“种府”牌匾的大门前,朱漆大门,高大森严,门前还有两座高大的石狮,张牙舞爪,好不威武!
气势非凡呀,这座将军府!
下了马,赵桓也不要人通报了,直接上前,让人识了身份,问种将军可在?
“老爷在后院练刀!”门童小厮回答。
于是一行人改道后院,才进后门,赵桓等人就听到呼呼刀声,只见满天飞雪,都是从地上飞舞起来的,刀气纵横中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在练着,好一阵才见那人嘘起收刀。
“好刀法!”赵桓高声叫了起来,看来此人武艺不错,使刀御气,加之刀气森冷,非一般练武之人可比。
场中那人惊异地往这边看来,只见他年过花甲,胡子雪白,头发也花白了大半,精神饱满,目露精光,想来也是老当益壮之人。
“这位可是种老将军么?”赵桓走了过去,开口问道。
“正是老夫,你是”种师道很长时间没回京城了,认不出眼前的年轻人。
“老爷,这是太子殿下!”种府随行而来的管家提醒说道。
“太子?”种师道讶声说道,反应过来,跨上两步,跪了下去,“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赵桓吃了一惊,连忙扶住,拉了起来,道:“种将军不必多礼,快起来,快起来!”
种师道身不由己地给拉了起来,心里暗惊,他是练武之人,功力深厚,没想到给一个与平常人差不多的太子阻住了下跪的姿势,他用了力气也反应不了,只得硬生生被拉起来。太子也是个高手?种师道心里疑惑不已,行动上却不敢怠慢,连忙招呼太子进了正堂就坐上差。
赵桓也不礼让,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之后遣走了侍卫,还请种师道散了下人,种师道惊疑不已,却也遵命。一时间,正堂就剩这一老一少了。
种师道见状惊奇,道:“殿下何事如此小心?”
“也没什么大事!”赵桓淡笑道,“只是不想不相关人等打扰了本宫与种老将军的谈心而已!”
种师道“哦”了一声,又问:“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寒舍,还不知道是何事呢?”
赵桓沉吟措辞,问道:“种将军今次回京,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打算?”种师道脸泛苦笑,“陛下体衅臣年老多病,特赐下金银锦帛,以便在京养老!”
此事赵桓当然清楚,装作惊讶地道:“将军老当益壮,军国大事尚需将军出力,何来养老之说?”
种师道笑得更苦了:“陛下宏恩,不敢违抗。”
赵桓不打算立即说出今日面圣之事,岔开话题道:“将军在西北多年,与西夏抗争数十年,将军对西夏一国有何看法,若将军留京,又有谁留守西北?”
种师道傲然地道:“西夏小国,何足为患,臣弟种师中在那节制兵卒,当可让西夏小儿不敢妄动!”
“西夏与我国相争百年,双方死伤无数,将军何以说其不足为患?”
种师道在西北数十年,与西夏大小打了几十仗,对西夏风土民情极为了解,凝重地道:“殿下,西夏国下人稀,地不过我大宋两路,人不过百万,若是两国举国交战,其后力衰亡,我朝人多物丰,哪有不胜之理?之所以能相持百年,乃是西夏仗了骑卒多与我方,加之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其实它能存活百年的最大原因还是辽国,当年辽国为了有一方势力牵制我朝,特意扶持西夏,如我朝与西夏交伐,辽国也遣兵马枕边,使我朝不能全力灭西,不然,哼哼!”
种师道对西夏嗤之以鼻,赵桓深以为然,虽说宋朝兵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