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振奋了点精神,她处于深宫,对于宫里消息,自也有她的门道,难道是她探出了点什么?
“母妃说!”赵构顿了一下才道,“母妃说皇兄深有学识,要小弟多与皇兄亲近,学得皇兄一两分本事,将来也好辅助皇兄!”
赵桓大汗,他不通经义,不精诗词,只靠剽窃几首经典诗词而已,哪算得上什么“深有学识”,更没有教人的本事了!不过这事不能明说,只好继续装糊涂道:“为兄近来事忙,也很久没把精力花在学习上了,辜负了父皇的美意,若是九弟有做学问的意思,位兄肯定鼎力相助!”
赵构开心笑道:“皇兄是说肯教我做诗词的本事?我最佩服皇兄做诗词的本事了,前几天大殿七步七诗,已经传遍整个汴京,大家都认为皇兄是文曲星转世呢!”
赵桓再汗,就凭他那三脚猫工夫,还敢说是文曲星?笑话,估计只要来个稍微牛一点的人,都能把他比下去!
赵构再扳着手指道:“还有,皇兄的字也要学的!皇兄的字也写得甚好!”
赵桓一愣,宋钦宗还擅长写字?历史书上没说呀,只说宋徽宗与宋高宗是字坛高手而已!
赵构看赵桓愣神,以为太子不高兴了,懦懦地道:“皇兄,你不肯么?”
“肯,怎么不肯?”赵桓大是叹气,也不知对方是真天真还是装傻,他这个样子,可一点没有史书上写的那样有手段呀!至少此时看来,他还是一个懵懂未谙世事的少年,看史书上写,他少年时代,确实也一心忠诚与赵桓,只是在靖康之乱的时候才开始变质而已。
对于这么个少年,他赵桓应该这样对待他呢?若对方真是一个阴险小人,他杀之不可惜,可如今他看上去还是个天真上年呢,深处宫中,不懂世事,无辜杀了他又岂能心安?
赵桓头都大了,这历史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可愁坏了他,若按历史轨迹,他将在两年后沦为阶下囚,可如今他变了,历史也要随之改变,一些人与事还会像历史一样变化么?比如这个赵构,还有希望成为那个宋高宗么?还有,之前见到的那个秦桧,没有了宋高宗,他还会变成奸臣么?
想到秦桧,又会想起岳飞,这个名将,如果现在是他帐下大将,又还会像历史那样冤死么!说到岳飞,赵桓可不会只痛恨一个人而已,眼前的为了的宋高宗,也是个该痛恨的人。没有他的同意,秦桧又能把岳飞怎样?赵构后来为什么要杀掉岳飞呢?还是明代文徵明在《满江红》里写得明白:
“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果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最无辜,堪恨更堪怜,风浪狱!岂不念,中原蹙;岂不惜,徽钦辱。但徽钦既返,此身何属?千古休夸南渡错,当日自怕中原复。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
这首词很直截了当地揭露了宋高宗出于卑鄙用心,勾结秦桧杀害岳飞的丑恶面目。若真如此,这个赵构还真是死不足惜。
赵桓的心思又复杂了,看向赵构的目光也复杂起来。
赵构当然想不到赵桓的心思,犹在叨叨说道:“皇兄,既然你肯教我东西,不如以后我经常跟着你,只有这样才能更多地学习本领。皇兄看可否?”
“这个就不必了吧?”赵桓苦了,若是天天面对这个历史牛人,他的心脏岂不是要加大功能才行?
“就这样了!”赵构雀跃地道,“小弟去奏请父皇,以后若是为皇兄安排职务,也把我放去做个副手,为皇兄打下手即成。”
“九弟,父皇可许你开府立册?”赵桓突然问道,在宋代,亲王的实权虽然不大,但封地赋税之类的优惠还一应俱全,亲王一个人当然忙不过来,因此开府立册,请人来管理这一起。这些人说起来是亲王的一股势力,职务还编入朝廷官职里,还有各种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