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赌坊坐落在大街的转角处,门庭三丈长,高两丈,朱漆大门横在中间,上满贴着招财童子,乍看之下,让人心生激动。门前灯烛如火,照亮了周围一大片地方。这里地处繁华地段,人流不少。
虽是晚上,不少人还是从门前经过。赌坊内嘈杂升天,外可闻听,从外经过的人都会驻足倾听一会里面的吆喝声,有些神情羡慕,有些叹息,有些不屑,不一而足。之后有人匆匆过去了,也有人一头扎进赌坊,不知所归。
赵桓三人进了赌坊大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热气,虽在如此冰冷天气下,依然让人感到里面众人的热情。嘈杂声,吆喝声,呼喊声,大笑声,叹息声,咒骂声,声声入耳!
朱佩玉皱起了眉头,想来是无法想象此中情景,捏了捏鼻子,里面那股刺鼻的味道令从小喜欢干净香味的她受不了。
赵桓拉下她的手,笑道:“男人的地方就是这样的了,你要适应!不要捏鼻子,一会就好了!”
朱佩玉皱起眉头,轻声道:“早知道就不来了,殿大哥!”
赵桓也吓得心儿狂跳,还要朱佩玉改口得快,要不然那一声“殿下”一出,虽然小声,但来来往往人流无数,要是不小心人人家听到,人出他这个太子来,岂不是失去了尊严威风。这里是京城最大的赌坊之一,难免有上流人士来光顾,也许还真能碰上认识太子皇子的。虽然他们乔装改扮了,但有心人有心之下,还是认得出来!
“你不是喜欢来看看吗,小弟!”赵桓把“小弟”两字咬较重,就是在提醒朱佩玉不要忘了这个假身份!
“人家不是不知道这样嘛,如是知道这里那么肮脏,人家早不想来了!”朱佩玉不满地道。
“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忍忍吧。你看看人家赵义,什么表情都没有,这叫随遇而安。”赵桓笑道。
“殿下!”赵义插口道,“其实我也是很不满意的,我也从未沾手过这些东西!”
赵桓不笑了,太没面子了,斥道:“没你的事,不准说话!”
“是!”赵义改不了习惯。
赵桓又无奈地看看四周,尚好,这些赌徒一进赌坊,赌性一起,连爹娘姓氏都忘了,也没人注意他们三人的到来;牵着朱佩玉的小手,四处逛了起来。
底层的赌徒都只是一些平常人物,看看桌面上那些稀薄的铜钱,赵桓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虽然大家吆喝得大声,但赌注实在不是很大,来来去去,就是几文钱十文钱;虽然方式不少,有色子赌大小,有麻将几桌,也有骨牌几副,五花八门,凡是常见的赌博样式这里通通具备。赌坊很大,一眼看去,全是人群,三三两两,一簇一群,就聚在了一起,赌了开来!
赵桓摇摇头,看向了上二楼的楼梯处,上去之人,穿着方面明显比下面这些要高贵得多;他眼睛亮了起来,终于明白了,后世那些“贵宾房”在上面!与朱佩玉说了几句,拉着她要上二楼。
“殿下,我们不是要来找单风的么?”赵义赶上几步,急问起来。
赵桓笑道:“不急,好不容易才来一次,先见识一下再说!”此言无虚,在后世,赵桓在家是乖宝宝在校三好学生在社会可是良民,哪里有幸见识过偌大的聚赌之地!此时穿越到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心里难免麻痒难耐,有意要瞧个过瘾。反正单风就落脚这里,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己要什么时候见他都可以!
不理赵义的反应,拉着朱佩玉就上了二楼。楼梯口也没有人守住,可也许是大家都明白了,上来之人都是家底殷实之人,一上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馨香,想来还熏着香料呢!二楼同一楼一般大,各种赌具都齐全,人虽然不比下面要多,但也不少,把那些赌桌都给围满了。
再一看,桌上都是黄白之物,虽然也有